鋼叉直刺。
成言側身躲過,拔出長劍順勢一刺。
鬥笠大漢回拽鋼叉橫攔鐵劍。
鏗!
劍與鋼叉撞出火星。
成言心潮澎湃不免力氣用的更大,破綻也更多。
大漢抓住機會,翻轉鋼叉挑過去。
刺啦。
血痕閃過。
成言隻覺得肩頭一陣冰涼,全不顧肩膀傷勢的拉回鐵劍。
哧。
同樣一道血色飆飛出去。
隻不過這一回不是成言而是身著蓑衣的漢子。
“小兔崽子功夫沒學幾年,倒是真夠狠。”
大漢瞥了一眼肋下,淺淺傷口流出鮮血浸染衣裳。
煉出真氣的雛兒他不是沒殺過,大多一個照麵就能分出勝負,就算沒有,受了傷也驚慌如兔,哪像眼前這個,傷了反而冒出戾氣,不會悶吃啞巴虧。
“老四,做了他。”大漢囑咐一聲。
做強人要懂不受傷,就像是凶猛獨行的野獸,大多都是不願意受傷的。
傷了就可能會死,所以他不在乎什麼以多欺少還是以大欺小。
被稱呼為老四的漢子操起鋼叉就要捅死吳阿貴。
嘶!
一隻貓爪於半空劃過漢子眼珠。
又準又狠。
本該嚎出的慘叫被一隻雪毛怪爪生生捏住。
名為老四的強人胡亂地揮舞手中鋼叉應對不知名的敵人,然而脖頸處傳來的窒息感讓他身軀一挺。
咣當!
鋼叉墜在地上,有力的四肢也像是鋼叉般垂下來。
蓑衣老四張大嘴巴,如同上岸的魚兒想要尋求充裕的氧氣。
一切戛然。
噗通。
無頭屍體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形似一灘爛泥。
大漢緊盯著成言,冷哼道:“二對一,再狠的虎崽子也得死。”
成言神情怪異地指著大漢身後:“要不你看看你身後?”
“耍這些小把戲是沒用的。”
大漢笑了一聲,他已經聽到屍體倒地的聲音。
不愧是老四,動起手來就是利索,那個什麼吳家的少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
成言攤手道:“你確實應該看看。”
本來很自信的大漢也不由得產生懷疑,狐疑轉頭向身後看去,餘光卻一直留意勁裝青年。
這一看瞳孔驟然縮小。
驚恐欲喊卻被一隻粗糲毛爪捏住腮幫。
恐怖的力道讓他疼得失了聲。
大漢本能想用以手中鋼叉掙脫,然而都是徒勞,眼前妖怪隻是輕輕一折,鋼叉連著手腕發出清脆聲響,細密汗珠一下子布滿額頭。
鎏金獸瞳垂下妖異目光。
飛光一瞥。
成言立時明白貓叔的意思,當即清嗓說道:“我問,你答。”
“叫什麼名?”
大漢被妖爪壓在地上,是站也站不直,蹲也蹲不下去,索性半跪回道:“王二奎。”
“誰指使你們假扮妖怪來劫掠銀子?”
王二奎麵露猶豫。
“說!”
喝問落下,疼痛頓時從腦袋上迸出,忙賣了身後東家:“竇家。”
“說名字。”
“竇家少爺,竇維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