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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家六郎這孱弱身子,真讓他下鄉當知青,那是給當地政府增加負擔和麻煩了,我這當親娘的也於心不忍呐~
若老王要是醒著歸家,也定會安排好六郎的前程!
領導們,能否看在他爹英勇忠烈的顏麵上,給六郎安排個適當的文職職崗嗎?”
“領導們放心,我家六郎他隻是不能太過體力勞累,日常文職工作是沒問題的,這孩子還是應屆高中優秀畢業生。”
聽到於青瀾這要求,所有人都望向劉煥新和夏勳州。
畢竟,於青蘭這個要求,實在算不上什麼事兒,主要還是要看廠裡和工會對王中興的態度——
王中興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他不光是轉業軍人,更是紅星機械廠保衛處的正主任,正處級,是廠委重要的領導人之一,
若連於青瀾這‘小要求’都處理不當,以後誰還敢為廠裡榮耀賣命啊!
“這事、”
可便是這要求,也把劉煥新為難住了。
彆看他是紅星機械廠的正經大廠長,實則卻沒多少能調動職工職崗的權力、
現在正處於??的緊張時期,眼下他為了保住自己正廠長的職位和名聲,連自家剛高中畢業的小兒子的工作都不能隨意謀劃呢,隻能無奈等著下鄉當知青!
沒辦法,為了自證‘清廉’,他還不能給孩子買工作職編,為此他家肥婆娘跟他鬨得他頭都大了。
雖然於青瀾的要求不是讓他憑空安排個職位,隻是讓她的兒子頂了其父王中興的工作、
可王中興的正處級職位,是他能動得了的嗎?!
那可是連軍部、工部都緊盯著的重要職崗,不光要有腦子,還得有武力值,可不是誰都能上位的。
他還想繼續當廠長,這話他不敢應,劉煥新也隻能同樣眼巴巴的望向夏主席——
‘就你一個大聰明人!’
夏勳州滿眼幽怨的狠瞪了劉煥新一大白眼,轉頭朝向於青瀾時卻溫和正容解釋:
“小於同誌,按理說憑王主任這一等功的功勞,工會和廠委完全可以給予您家一個工作職崗,但這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作主的,還須等我回去工會開展會議商議。”
王中興當時執行絕密任務,是由軍部直接對接工部領導,直接借調走的,廠裡領導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隻能肯定:王中興他確實是被軍部借調走的,如今他有命活著回來,也是由軍人送回來,因而沒人敢懷疑他榮獲‘一等功’的真實性。
就這榮耀,不管紅星機械廠還是工會,都得安置好老王家人,再給王家孩子安排一個工作,是嘉獎也是補償!
堂屋眾人,都是認同夏主席這提議的。
畢竟,王中興他原先的工作編可是正處級彆,不可能被人隨便頂職的,這職位也不符合頂班的工種。
“不不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的!”
於青瀾連連搖頭,嚴肅道:“夏主席、劉廠長,各位領導,我們老王家向來忠義傳家,也絕不會給廠裡增加額外負擔!”
她再度公開重申糾證:“我還是堅持,讓我家老王的工作編頂給我家六郎當值,職崗可以聽從廠委的安排,隻要不是體力工種就好~”
於青瀾畢竟是奪舍重生的,她甚至沒搞清楚,丈夫的職位能不能由家屬親人頂職,但她有前世侯夫人的見識和眼界,明白:
‘主任’這等領導層次的職崗,她現在不擺在明麵上趁著占理要求自家孩子頂班,事後沒有‘傅承彥’撐腰,她家就要白白失去一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