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輸完了？”
“你在說什麼……”
從寧夢瑤的口中傳出這麼一句話來。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麵，看著那個慌張扯過被單蓋在身上的女人。
目光……落回到李明澈的身上。
對方已經將襯衫穿上。
正大步朝著她走來。
抬起手，對著她的肩頭用力推搡。
在親眼目睹這樣不恥的畫麵後，本就渾身無力的寧夢瑤輕而易舉的跌坐在地。
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男人。
望著那張熟悉……卻又極其陌生的臉。
“李明澈……”
“滾吧，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隻是語氣平淡的一句話，麵前的房門便再次關閉。
聽著耳邊傳來的響動，寧夢瑤呆呆的坐在地上上。
她的腦海中一直不停的重複播放。
播放著她剛剛親眼目睹的畫麵。
16歲的李明澈笑著向她伸出手。
29歲的李明澈冷漠的把她推開。
“你給我說清楚……”
輕輕的張開口，保持著仰頭的動作。
她那瘦弱疲倦的身體，不知從哪升起了力氣。
掙紮著從地上起身，再次來到了臥室前。
拚命的轉動著門把手，然而這一次對方已經將門從內部反鎖。
瘋狂的轉動，卻始終沒有將門打開。
抬起的手，用儘全身的力氣砸在門板上。
發出震耳的噪音，伴隨著她提高起來的音量。
“李明澈你把話說清楚！”
沉重的敲門聲，伴隨著女人的喊叫。
傳出房子，傳出樓棟。
早已熄燈的住戶，被這股嘈雜的動靜吵醒。
一盞盞亮起的燈光，將本該昏暗的樓層再次點亮。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房門才再次打開。
李明澈牽著許雯雯從中走出。
對著門外的寧夢瑤視作無物，就好似壓根看不見她一般，轉身就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走出沒兩步，李明澈空出的那隻手便被身後趕來的女人牢牢抓住。
指甲陷入了肉裡，帶給他手掌上刺痛。
“你要乾什麼？”
“你把話說清楚……”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已經不會再幫你。”
當著一旁嚇壞的許雯雯麵，李明澈生氣的甩開。
體能上的差距，讓身後的女人再次跌倒。
隻是瞬間，跌倒在地的她再次向前攀附，沒等眼前二人離開，便又再次抓住了他的褲腿。
那是寧夢瑤買給他的。
花了兩千多……買給他的西裝。
“為什麼……”
眼底的空洞越來越深，片刻的時間她已經再次沒了生的希望。
隻是緊緊的抓住對方的褲腿，任由麵前的男人掙紮。
“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我明明……明明那麼努力……”
話還沒說完，沉默中的許雯雯便再次開口。
看著牢牢拽著李明澈不遠撒手的她，眼底的厭惡絲毫沒有掩蓋的意思。
“努力什麼？努力打牌花錢嗎？”
“……”
隻是一句，便讓看向男人的寧夢瑤說不出話來。
空洞的雙眼緩緩從說話的女人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側過臉不再看向她的男人。
看著躲避自己目光的李明澈，攥著對方褲腿的手愈發用力。
“你……都說了什麼……”
“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明明是你，是你……”
反駁的話沒有說出口，高高抬起的腿，輕而易舉的便將質問中的女人甩開。
寧夢瑤躲閃不及，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狼狽的趴在冰涼的地板上。
刺骨的寒意，從地麵湧起，覆蓋著她的全身。
“閉嘴吧，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汙蔑我？！”
打斷著女人未能說完的話，彆過臉的李明澈在此刻看向對方。
望著趴在地上仿佛沒了生氣的女人。
牽著許雯雯的手愈發用力。
“到此為止吧。”
“……”
男人的話音在客廳響起，傳入了寧夢瑤的耳中。
“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再也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