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人大多殘忍暴虐,喜好殺人,經常偽裝成普通人,混跡於人類之中作惡。
而且某些類人,還具有相當強的同化作用,他們會把普通人,轉化成類人。
因其巨大的威脅性,自群星建立後,便開始大力清除類人。
關於類人的起源,主流觀點有兩種,一種認為,類人是人類尚且在地球時就存在的人類,在走向群星的征戰中,受到了外太空的輻射而發生了變異,這被稱為人類變異派。
而另外一種,認為類人是未知的外星生物,在人類征服群星時落敗,但借由人類屍體,吸收了大量人類的基因,使他們能轉化出人形,從而潛藏在人群之中,這是被更多人接受的生物融合派。
但無論哪一種觀點,都強調類人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生物。
此刻,麵對縮在角落裡的滿月,小楊非常緊張,他8歲的時候,曾目睹過蟲係類人,活生生把好幾個路人撕碎了。
他知道類人最擅長偽裝,不管看起來多麼弱小可憐,但變回原形暴起殺人時,速度與力量都極為恐怖。
與類人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敢有絲毫鬆懈,神經像蓄勢待發的弦一樣繃緊。
經過專業培訓,他雖然才剛剛入職,但已經老練的給槍上了膛,但凡有一丁點不妥,他就會立即開槍,打死滿月。
陳玉寧也知道這一點,她急忙呼喊:
“滿月,你不要亂動,等我上來。”
張大姨也急得不行,跟著陳玉寧就往二樓跑。
滿月因為早上的事情,擔心自己被扔掉,愁了半天,聽到陳玉寧的呼喚,此刻非常激動,他發現陳玉寧還是會擔心自己,開心的眯起眼睛,下意識抬頭尋找她的身影。
他像個犯了錯,又輕易得到原諒的小狗,徹底明白,陳玉寧不會輕易丟掉他。
但他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讓神經一直高度緊繃的小楊,腦袋裡某根弦,斷掉了。
他下意識的開了槍。
“嘭~”的一聲巨響,子彈打中了滿月的頭,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滿月!”
陳玉寧驚呼一聲,快速衝了過來。
“哎呀,你這是乾什麼,你他媽在乾什麼?”
張大姨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不斷拍著大腿,感覺今天這事是辦不成了。
類人沒這麼容易死,恐懼讓小楊微微發抖,依舊拿槍對準了倒地不起的滿月,猶豫著要不要再補上幾槍。
“是你把人打死的,今天這事,你回去自己跟領導交代吧!”
張大姨開始推卸責任,跟小楊較量了起來。
發現滿月一動不動,小楊終於放下心來,他才不會慣著這些不乾活光混日子的中年大姨,立馬表示碰到類人,公民有無限防衛權,讓張大姨一會彆跟他搶功。
陳玉寧完全聽不見兩人在那邊爭論些什麼,望著躺在地上的滿月,心都要碎了。
滿月陪了她十年,她最失落,最痛苦的十年。
時光深入骨血,滿月於她,是失去父母,爺爺之後唯一的親人。
雖然她對滿月也算不上多好,但滿月確實是她困頓生活裡唯一的精神寄托。
滿月要是死了,她又要被狠狠剜上一刀。
“滿月,滿月,你沒事吧,你醒一醒!”
鼻子一酸,她視線開始模糊。
不可以,滿月不可以死!
她不甘心,憑什麼她所有的親人都要失去?
她不接受。
命運對她,也未免太過殘忍。
“滿月,滿月!”
她憤怒的呼喊著,手緩緩摸向兜裡的槍,轉頭迅猛的盯上了小楊。
那帶著無限殺氣的眼神,讓小楊突然間就忘了呼吸,感覺自己已經成了個死人。
千鈞一發之際,躺在地上的滿月突然抬起一隻手,那機械做的靈巧手指,冰涼而有力的握住了陳玉寧的手。
他還活著,他沒死,那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右臉,陷進了他臉上的液體金屬之中,把他的半張臉都打爛了。
他用手捂住這半邊臉,不想讓陳玉寧看到自己醜陋的樣子。
但陳玉寧強行扯開他的手,看到炸成花的右臉,心疼得皺了眉。
“臥槽,什麼情況?”
賴床的時差,終於蓬頭垢麵的爬了起來,本來就頭疼欲裂的她,看到這場麵,一下子清醒了。
“你們他媽的做什麼的,誰在屋裡開槍了?”
“滿月?臥槽,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