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在燕子心裡，師明陽，猶如天上的太陽，給人溫暖，又如月亮一般，給人溫柔的引導。
她強大又富有愛心，年紀輕輕，就登上了群星最高檢察官的高位，位列公檢法第一人，是群星難得的女性榜樣。
相比之下，陳玉寧不過是個普通的異能者，就算她曾經是藍星最強的異能者，但一個人強大，又能算得了什麼。
師明陽有群星的公檢法背書，陳玉寧身後空無一人。
燕子看著陳玉寧，不由得懷疑她在惡意揣測師明陽。
這種熟悉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陳玉寧，她仿佛一下子回到星辰學院的那些年。
師明陽永遠都是完美無缺的頂級女神，她是那個窮鄉僻壤跑出來的野蠻怪物。
沒有人聽她說話，沒有人相信她。
師明陽占據了好人的位置，任何對師明陽的質疑，都會被認作是嫉妒。
陳玉寧漸漸沉默。
經年的風雪沉澱進了骨血，她一改風係的活躍，逐漸深沉起來。
場景重現，她淡然釋懷，笑道：
“我可能想多了，總之，你沒事就好。”
她鬆開手。
無所謂，有些人，注定是要受傷害的，她又何必替彆人承受。
人這輩子，自己願意怎麼活就怎麼活，真相什麼的，不重要。
燕子看到了她眼裡的失落，心情沉重的想要安慰幾句，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當她麵詆毀她心中的偶像，她多少有些生氣。
正在這時，幾名護士衝了出來，大聲呼喊：
“莫虛的家屬在哪？”
“沒有家屬，我是他的朋友！”
燕子趕忙迎了上去。
“朋友？”
護士看了一眼，又問道：
“配偶是吧？莫虛身體嚴重受損，心臟破裂，脾肺受損，右臂缺失，無適配器官，隻能進行機械改造，如不進行改造，將在5分鐘後死亡，請簽字確認！”
“啊？”
燕子顫抖著捧起機械改造告知單，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莫虛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燕子緊張到呼吸困難，心中悲痛萬分，莫虛是畫家，手是他的靈魂，描繪他心中的哀傷。
但是為了自己，這個群星最出名，最先鋒的畫家，不惜用他比生命還重要的手，替她擋刀。
自己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還要替他做出是否進行機械改造的抉擇。
手腕上的機械表滴答滴答轉悠，燕子很猶豫。
莫虛身體羸弱，精神頹靡，但心思細膩敏感，她怕他接受不了冰冷的機械軀體，精神崩潰，也怕他麵對不了無法執筆的人生，陷入痛苦。
“玉寧，玉寧，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身處異鄉，唯一的熟人，就隻有陳玉寧，她害怕做選擇，不由得求救。
陳玉寧並沒有回答，反而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燕子一頭紮進師明陽的光環，這樣類似的痛苦，還有很多在未來等著。
“趕緊簽字啊，你不簽我簽，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錢還沒付，死了你結賬啊！”
時差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好選的，趕忙催促。
“這樣好嗎，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