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年就可以準備開始備孕了哦!”
“嗯!”
時差敷衍的聽著醫生囑托。
她垂下眼睛,盯著胳膊上小小的針孔,這麼小,卻那麼痛。
群星的女人,隻有在有生育需求的時候,才會開啟身體月經潮汐,打了這一針,半年後,待周期規律,便可以生育後代。
到底,還是自己妥協了。
為什麼總是自己妥協呢?
她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就算了。
她懶得去想,懶得去思考。
或許,要個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
帶著孩子又不是不能出門。
她想著,等孩子一生出來,她就要立刻去群星轉轉。
說起來,像她和白風,兩個超級土係異能者,卻一直困在白帝城,這根本就不合理。
如果不是為了飛翔,何必生一雙翅膀。
心裡有些酸澀。
自己似乎一直在感情的下位。
在家裡被忽視,在友情裡陪襯,在愛情裡妥協。
這樣一想,時差感覺自己很沒麵子。
可惡,可惡啊。
總是為情所困。
該死的感情!
要是能不愛就好了,都是感情害得自己這麼苦。
她莫名其妙就開始恨了起來,恨父母異想天開生7個弟弟,恨陳玉寧說走就走,恨白風,恨白風硬是要逼自己。
為什麼這些人都這麼瀟灑?
她想著,從來沒有人為她考慮,考慮她的未來,考慮她的心情,考慮她的需求。
既然沒有人在乎,那她也不要在乎自己了。
什麼未來,什麼幸福,不要了,都不要了,隻有眼前的快樂是真實的。
莫名的恨意襲來,讓她有些恍惚。
熾熱陽光下,她一個纖瘦少年的背影,高挑,落寞,周身縈繞著一股寂寥的氣息,即使在酷熱的夏天,也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寒意。
“o,小帥哥,一個人啊?”
她突然竄到人前,將那少年嚇了一跳,一看是城主夫人,嘴裡喊著:
“啊啊啊,我不是,我沒有,夫人饒命!”
然後一溜煙跑了。
......
時差的臉有些難堪,打招呼的手僵在半空,尷尬的收回,假裝若無其事的摸摸頭發。
說來也不能怪那少年。
整個白帝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少城主愛吃醋,城主夫人有前科,風流成性,愛拈花惹草。
少城主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氣,直接警告白帝城所有未婚少男,不許跟時差說話,若敢不從,直接充軍,杜絕時差任何紅杏出牆的可能。
管不了時差還管不了其他人了!
此令一出,效果甚好。
時差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對著無知大男孩招搖撞騙,甚至除了白風,其他男人都儘可能不跟她說話。
白風的禁令本來是針對少男的,但男人至死是少年,每個男人都充滿自信,且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都不跟時差說話。
這樣搞得時差非常沒有麵子。
她感覺自己像那個什麼被標記的qjf,附近的異性全部刻意跟她保持距離。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受到這種侮辱式的懲罰,心裡彆提有多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