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這冷麵軍長維護自家媳婦的手段。
三嬸倒也沒想到顧硯舟反應如此激烈,直接捅到了政治部,這老臉被拆穿更不知道往哪擱。
也更加不甘心。
找了幾個關係,旁敲側擊摸清了沈知微看中的院子位置和房東的信息,動用了自己不少的關係網。
找到了個同樣有點閒錢,也想在京區買房的八杆子打不到的遠方表弟。
正好那表弟眼皮子淺,“餅子,姐告訴你個發財的門路,天安門那邊有個好院子,風水寶地現在便宜得很,你趕緊去。”
“去找那個姓陳的華僑,搶先定下來,價格比顧家兒子他們高一點也行,姐幫你湊點,千萬彆讓他們搶了先,買了姐就給你包辦媳婦。”
聽到媳婦,餅子一聽下午就堵在陳房東暫住的招待所。
三姨惡向膽邊生,心想,“我得不到好,你也彆想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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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不是硯舟和微微嗎?真巧啊!”
三姨故作驚訝,“你們也來找陳先生?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表弟餅子也看中了這院子,正和陳先生您說是不是。”
她得意地憋了眼沈知微一眼,心裡頭可勁嘚瑟。
沈知微晲了眼對方滿頭大汗的模樣,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市井婦人對付人的手段,也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王姨,這買房又不是賣白菜,您說看中就看中?”
餅子在一旁挺著肚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陳先生,我剛說的價,再加五十,一次性付清怎麼樣?”
陳房東一臉為難地看著兩人,“沈同誌,這…這位同誌確實先來一步,而且這價格也比你們高。”
沈知微心一沉,看向三姨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三姨是想和我們顧家過不去?”顧硯舟表情也難看得很,以為下午就能談妥順路帶知微去下館子吃飯。
三姨卻仿佛沒聽見,繼續陰陽怪氣,“我這也是為了顧家好,這買房子是大事,得慎重,老院子本來修補起來就花錢,彆到時把硯舟的血汗錢給敗光了。”
“我們家餅子實在,買房子是為了娶媳婦的。”
聽她這話說的,把沈知微不是架在道德製高點了嗎。
她壓下怒火,臉上擠出一點笑意,“陳先生,賣買講究誠信,我們之前約定過,價格我們按談好的,我也可以一次性付清。”
她猶豫了片刻,視線掃過得意揚揚的王嫂和餅子,忽然話鋒一轉,“這位餅子同誌,您確定能一次性拿得出這麼多票子?”
“我看你有個病,可大可小,調理起來應該也花費不少錢吧,不繼續看下去,挺影響找媳婦的。”
此話一出,餅子下意識夾緊了腿,他確實有個難以啟齒的病,偷偷去看過大夫,花了不少錢抓藥。
這女人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說得這麼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