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時,清溪學堂收到了京城寄來的雕版農書,封麵燙著暗金的“鄉野農事錄”五個字,扉頁還貼著按察使手書的序言,字裡行間滿是對清溪孩童的讚許。圓覺把農書攤在學堂的青石桌上,孩子們圍著看,指尖輕輕劃過書頁裡自己寫的種麥段落,眼裡亮得像盛了星光。
這日午後,貨郎趕著馱滿貨物的馬隊來學堂,馬背上除了尋常雜貨,還多了幾個纏著粗布的木盒。“是山外鎮子的藥鋪掌櫃托我帶來的,”貨郎擦著汗笑道,“說看了農書裡的藥材辨法,想請孩子們畫些標本圖,往後藥鋪收藥,也能少出錯。”圓覺拆開木盒,裡麵裝著上好的宣紙與鬆煙墨,還有一小包烘乾的金銀花——是掌櫃特意留的,說泡著喝能清火氣。
孩子們聽說要畫標本,比往日上課還積極。天剛亮就跑到藥圃裡,小心翼翼地摘下薄荷的葉片、甘草的根須,坐在老槐樹下仔細描畫。圓覺也搬來小凳,在一旁教他們調墨:“辨藥要準,落筆也要實,每一片葉脈、每一道根紋,都連著山外人的安危。”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為了畫準蒲公英的絨毛,蹲在田埂上看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夕陽把蒲公英染成金紅色,才一筆一畫落在紙上。
沒過多久,藥鋪掌櫃親自來了清溪。見了孩子們的畫,他捧著宣紙的手都在抖:“往年收藥,總怕認錯了害了人,如今有這些圖,心裡就踏實了。”他還帶來個消息,說鄰縣的藥農也想學著種藥材,問清溪能不能派些人去教。圓覺想了想,把孩子們畫的標本圖整理成冊,又挑了幾個熟悉藥性的少年:“你們去的時候,記得帶些麥種,告訴藥農,藥材旁種些麥子,能護住土地的肥力。”
少年們出發那天,全村人都來送。圓覺把師父的鐵念珠取下來,拆出三顆鐵珠,分給領頭的少年:“遇事彆慌,像這鐵珠一樣沉住氣,記得早去早回。”少年們把鐵珠攥在手裡,趕著馬隊往山外走,馬蹄聲噠噠,像敲在每個人的心尖上。
日子一天天過,枇杷樹的葉子落了又綠,清溪學堂的名聲也越傳越遠。有從京城來的畫師,特意來畫孩子們讀書種麥的模樣;有江南來的商人,想把清溪的枇杷茶與藥材賣到更遠的地方。圓覺卻還是老樣子,清晨陪著孩子們晨讀,午後在藥圃裡除草,傍晚坐在槐樹下敲木魚,隻是書架上的書越來越多,案頭的標本圖也疊得越來越厚。
這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大。圓覺正坐在學堂裡整理書信,忽聞村口傳來馬蹄聲——是之前去鄰縣的少年們回來了。他們裹著厚厚的棉襖,臉上凍得通紅,卻笑得格外燦爛:“鄰縣的藥材種活了!麥也收了好收成,藥農們還讓我們帶了新磨的豆子,說給學堂煮粥喝。”
圓覺接過少年遞來的布包,豆子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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