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乾枯的牡丹花瓣,是蘇先生前日修剪花枝時特意留給她的,說夾在書裡能留長久的香;還有半塊棱角圓潤的陶片,是阿硯上次去溪邊浣紗時撿的,說上麵的紋路像極了她笑時的眉眼。豆子把這些小物件一一擺開,月光從窗欞漏進來,在木盒裡灑下一層薄薄的銀輝,她指尖輕輕拂過陶片,忽然聽見院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轉頭便見阿硯端著一碗溫好的蓮子羹進來。
“還沒睡?”阿硯把碗放在桌上,伸手替她攏了攏搭在肩後的發絲,指腹蹭過她耳尖,帶著夜裡微涼的風。豆子把木盒推到他麵前,指著裡麵的物件一一細說,語氣裡滿是雀躍,像得了糖的孩子。阿硯聽得認真,等她說完,才笑著從懷裡摸出個小布包,打開來是兩顆圓潤的紅豆,紅得像燃著的小火星。“今日去鎮上換藥,見藥鋪旁的紅豆生得好,便挑了兩顆,”他把紅豆放進木盒,“等明年春天,我們也在東牆下種些,到了秋天,就能收滿盒的紅豆了。”豆子點頭,把木盒蓋好,貼身收在枕下,仿佛藏了一整個四季的暖意。
秋意漸濃時,後山的野棗果然紅透了。阿硯背著竹簍,牽著豆子的手往山裡走,山路旁的野菊開得正好,黃的、白的綴在草叢裡,風一吹便晃出細碎的香。豆子走得慢,時不時蹲下來摘幾朵野菊,阿硯也不催,隻在一旁等著,見她把花彆在竹簍上,便笑著幫她理好。到了棗樹下,滿樹的野棗紅得發亮,阿硯踮起腳摘了一顆最紅的,擦乾淨遞到豆子嘴邊,甜意混著山間的清風,在舌尖漫開。兩人摘了滿滿一簍棗,下山時夕陽正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疊在鋪滿落葉的小路上,像一幅慢慢鋪展的畫。
回到院裡,阿硯便忙著洗棗、去核,豆子坐在一旁幫他剝棗肉,兩人配合得默契。蘇先生抱著書從屋裡出來,見他們忙得熱鬨,便搬了竹椅坐在旁邊,看著鍋裡漸漸熬稠的棗泥,笑著說:“去年的棗泥糕就甜,今年有你們一起做,定是更甜些。”孩子們也圍過來,有的幫著遞柴火,有的踮著腳看鍋裡的棗泥,嘰嘰喳喳的聲音把院角的秋蟲聲都蓋過了。棗泥糕蒸好時,滿院都是甜香,豆子先給蘇先生遞了一塊,又分給孩子們,最後才拿起一塊遞給阿硯,看著他咬下一口,眼裡滿是期待。阿硯嚼著糕,點頭說:“比去年的更軟些,也更甜。”豆子聽了,笑得眉眼彎彎,嘴角沾了點棗泥,阿硯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的溫度讓她臉頰微微發燙。
入冬時,第一場雪落下來,把整個院子都裹成了白色。阿硯在院裡生了炭火,煮著熱茶,豆子坐在一旁,手裡捧著暖手爐,看著窗外的雪落在竹叢上,簌簌地響。蘇先生披著厚棉襖出來,接過阿硯遞的熱茶,喝了一口,感歎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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