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已經用熱水消毒,時知夏還讓堂叔他們隔出了一塊乾淨的角落,鋪好乾稻草,以免被閹割的豬被感染。
“這,這真能行嗎?”時九娘握緊了旁邊人的手,緊張的問。
旁人吱唔了半天,自己哪知道能不能行。
就是看知夏的樣子,似乎十分自信。
老三媳婦兒瞅了下時知夏拿小刀的樣子,又偏過了頭。
“娘,我能行。”時知夏聽到了她的話,揮著小刀,明媚的道。
小豬崽被幾個人捉了起來,每個人手裡都捏著豬蹄子。
大堂叔狠下了心:“知夏,你來吧!”
若是小豬崽不行,他們可以請人幫忙救一救。
實在救不了,那也隻能這樣了,就是想想心裡有些發痛。
豬崽可不便宜,一頭豬五百文。
“好,你們按住了。”時知夏拋下雜念,回憶以前的手感,手起刀落,再一捏,兩個蛋蛋擠了出來。
捏著豬蹄子的幾個男人,看到擠出來的蛋蛋,眼角一抽。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胯下有點涼。
他們看著知夏麵無表情的閹割,嘴角動了好幾下,心裡有話想說,但是瞅到小刀上的血,又吞回了肚子裡。
豬圈外頭,時九娘她們看到蛋蛋被捏出來,哎喲了一聲。
經過人事的媳婦兒,不但不怕,反而睜大了眼睛努力看清楚。
時九娘看著幾個弟媳婦,恨不得進豬圈看,又帶著她們挪了個地方。
“咱們去那裡看,那裡看得更清楚。”
將小豬崽的蛋蛋順利摘除,時知夏擦了下額頭上的汗。
“堂叔,可以將小豬崽放到隔壁的淨欄。”
沒了蛋蛋的小豬崽,嚎得厲害,三兄弟將小豬崽放到了淨欄,看到它活潑亂跳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
真是稀奇,沒了蛋蛋,怎的還這麼活潑。
老大看著剩下的小豬崽:“知夏,不如將那幾頭豬也閹割了。”
“也是,來都來了。”老二點了下頭。
聽到兩個哥哥的話,老三張了下嘴巴,不是說隻閹一隻嗎?
提議這事的老大,見兩個弟弟沒有反駁,便將這事定下了。
剛在心裡誇自己厲害的時知夏,見他們想通了,笑嘻嘻的擼起了袖子,將剩下的三頭小豬崽全閹割了。
可能是小豬崽嚎得太慘,路過的村民沒忍住站在豬圈外圍觀。
等他們看到時知夏手起刀落的動作,頭皮發麻的退後了一步。
“守業,這是再做甚啊!”怎的這麼對待小豬崽。
花錢買回來的豬崽,哪能這樣糟蹋。
做完事的時知夏,將小刀擦乾淨:“堂叔,行了。”
“我剛說的話,你們可有記住,一定要好生照顧著。”
“待它們能吃能喝,這事就成了,再過一個月,你們就能看出區彆。”怕他們不上心,時知夏又叮囑了一遍。
老大時守業趕緊點了下頭,他恨不得將這些話全背下。
“曉得了,曉得了,我都記下了。”
至於村民們的痛心疾首,時守業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難道要跟他們說,自己也是一時頭熱,讓知夏將豬閹割了。
“知夏,你這手藝可真是好。”叔公看到她劁豬的手藝後,咧著嘴笑了起來,還是進城好,進城能學到本事。
看看,知夏連劁豬的活計都會,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