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房間裡了。
一起來的人都在,看到她醒來,全都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可把我們給嚇壞了。”周海明從凳子上起身。
“就是,你說你要有個什麼,你讓我們這幫人可咋整,尤其是你爸媽,還有你外公外婆,都快擔心壞了。”吳春花拿杯子倒水。
周雨看過去,老爺子頓了下拐杖,彆過了頭。
許靜扶她坐起。
吳春花遞過來一杯水,“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老太太關切道;“感覺如何?”
周雨笑了笑,“沒什麼事。”
周長安不無擔憂,“怎麼能沒事呢?都昏迷了,我真怕你……”
在爸媽眼中,受傷或許還不是最要緊,最要緊的就是昏迷。
“我真的沒事,就是脫力了。”周雨活動了下胳膊,“瞅瞅,全乎著呢。”
“你也是,彆人都不管,就你管,逞什麼強?”許靜點著她的腦袋數落。
“孩子剛醒,你就彆罵她了。”周長安勸和。
吳春花拿走周雨喝完的杯子,又重新倒了杯,“彆人也就算了,可她呢,一路上是處處找你茬,到了這裡,以為萬事大吉了,立馬把矛頭指向你,這不白眼狼嗎?救她乾嘛。”
“畢竟是我帶來的,總不能不管。”周雨苦笑,總不能說自己也是一時衝動吧。
“按這說法,最該管她的是他丈夫。”許靜不滿。
“他丈夫為了自保,都把她喂野獸了。”周海明嗤了聲。
大家都不說話了。
過會兒,許靜總結,“識人不明,活該倒黴,所以說找對象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意有所指。
周雨低頭不語。
吳春花嘖了聲,“可不咋地,我聽說被救回來後,整個人都癡呆呆的,不管誰問都不吭聲。”
周雨環顧了下四周,詢問安全屋的情況。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說著自己的見聞。
從他們的話中,周雨大致拚湊出,這安全屋彆看隻是小小一間瓦房,可內裡卻彆有洞天。
像個超級體育場,裝個上萬人是沒問題的。
用木材分隔出一個個的小隔間,方便居住,每個隔間裡有些簡單的家具,比如床,桌子,凳子之類的。
因為周雨的關係,異協的人待他們很是客氣,不管是住處,還是吃食上,比旁人都有優待。
“裡麵有認識的人嗎?”周雨詢問。
“咋沒有,不過都是彆的地方的,咱們村的一個都沒碰到。”周海明說。
“興許鄭房那裡會有。”吳春花說。
聽到鄭房,周雨不由笑了,“跟古代大戶人家的姨娘似的。”
其他人也笑。
“沒來之前,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不識人間煙火的仙人,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除了比我們會打架外,也沒什麼不同。”吳春花感歎。
“本來就是,是你把他們想的太邪乎了,你看小雨,她也是修行的,可你看她那裡不像人了?”周海明指著周雨。
吳春花瞅了周雨一眼,“你怎麼能拿小雨舉例?小雨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家孩子。”
周雨哼了聲,“海明叔這話,倒有些像是在罵我。”
吳春花說;“我做證,他不敢,他還指望你帶他出去呢。”
周雨說;“都已經到了異協的地盤,他們會帶領我們出去的。”
周海明搖頭,“我看他們還不如你靠譜,尤其那個鄭房,人都被鳥叼走了,他們都不管。”
周長安說;“他們有自己的規定,不能因為一個人而壞了規矩。”
“我什麼都明白,但我就是心裡堵得慌。”周海明說,“假如有一天,你我遇到這種情況,他們肯定也是不會救,反觀咱們這一路,不管遇到什麼危險,誰都沒有丟下誰,我信小雨,可我不信他們。”
吳春花也說;“尤其那個鄭房,看著不像什麼好人,話裡話外都在擠兌咱們小雨。”
小寶哼了聲,“他就是嫉妒,嫉妒我姐比他有本事。”
“是你們期望太高了,才會這麼想,其實到那兒都一樣,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爭鬥和勾心鬥角。”老爺子一副見慣世事的口吻。
“也是。”周海明點頭附和。
“我覺得其他都還好,就是進來後,人沒了自由,這點讓我非常受不了。”許海洋抱怨。
周雨坐直了身子,“有人限製你們自由?”
周長安忙說;“是不讓出去,說是外麵不安全,他們小年輕受不了這個。”
“外麵的確不安全,我覺得不出去也沒啥,就是這吃的太難受了,原本我牙口就不好,再吃那些硬邦邦的壓縮餅乾,吃的我牙整個都是酸的。”吳春花捂著牙直吸氣。
“有的吃就不錯了,再過幾天說不定連吃的都沒了。”周海明說。
“什麼意思?”周雨不由問。
周海明看了眼兒子,“你給你姐說。”
小寶忙湊到床邊,壓低聲音說;“有次我偷聽到呂房他們討論,說是人太多了,遠遠超出了預期,準備的食物水根本不夠,若不減量,撐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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