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每噸都吃周雨打回來的東西,但對周雨本人卻是極為不屑的。
那個李柏蘭,更是給周雨起了個外號叫周扒皮。
說周雨做人毫無底線,到了這裡都還想著掙錢,簡直就是修行圈的恥辱,把周雨批的一無是處。
周雨從來不吭聲,舒妍就沒法理解了,“連我都沒法忍,你居然沒事人一樣,咱兩到底誰是高中生?
“錢反正是賺了,管她說什麼,又不掉塊肉。”周雨數著欠條,頭也不抬地回。
“真是鑽進錢眼裡去了。”舒妍理解不了周雨這視財如命的行為。
“可是,他們要不兌現,這些就都是廢紙。”南南把采集回來的野菜野菌放到地上,一臉擔憂。
“他們不敢。”周雨放好欠條。
“怎麼不敢?我看他們個個都高傲的不行,看我們的眼神,感覺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南南對那些人沒什麼好感,甚至有些懼怕,每次都躲的遠遠的。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敢。”舒妍拍了下自己的臉,“因為這樣的人一般都要臉。”
周雨點頭,“他們若賴賬不給,那我就把這些欠條貼滿整個修行圈,看他們的臉往那兒放。”
她是從來不擔心這個,“這裡也有你和你叔叔的功勞,到時分你們一部分。”
南南忙說不要。
李鬆月那邊也不是每個人都對她有意見的。
李鬆月本人,就沒聽過他說過一句惡言,不過以這人話不多的性子,即便是心裡不喜,估計也懶得說。
還有一種情況是,像周雨這樣的跳梁小醜,也許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又豈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那個趙思程,礙於李家的人,雖然不敢跟她走太近,但對她卻也沒惡意。
至於穆家弟弟,好像天生跟她投緣似的,總喜歡跟她混一起,說說笑笑,連撿個柴火都覺得有意思。
當然了,弟弟喜歡,姐姐就未必高興了。
對這位姐姐,周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雖然這位姐姐沒有說過周雨什麼惡言,但看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惡意。
這跟李柏蘭那種還不一樣,李柏蘭純粹是看不起她,蔑視她,而在這位姐姐的眼睛裡,周雨卻感覺到了惡毒。
這些家族子弟雖然高高在上,但人家的確也有資本。
李鬆月b級,即便在高層,都是很能打的存在。
李柏蘭,c級。
穆靜雪,c級。
趙思程,d級。
穆遠誠,d級。
而再反觀周雨這隊人馬,也就呂平一個c級,剩下的不是d,就是e。
舒妍,舒哲兄妹兩是d。
周雨和陳清野是e。
這還是周雨晉級之後,沒晉級之前,她也就是個最低級的f。
外加一個孩子,和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要不怎麼趙思程會說呂平難,他們這隊完全就是一個瞎湊的雜牌軍,能被人瞧得上眼才怪。
即便周雨有能吃的食物,也被他們看做了某種不入流的秘法,而沒被懷疑什麼。
就這樣一路走到了秘境中心附近,其實秘境中心,很好找,不需要定位,每個人都能遠遠看到,連接天與地的一個存在,望之畏懼,讓人不敢靠近。
所以之前尋找安全屋的時候,周雨他們本能地繞著它走,從沒想過靠近,就好像潛意識裡知道那是個恐怖的存在,靠近會有生命危險。
現如今,他們接近了之後,才發現它的龐大,猶如一個巨人之樹站在天地之間。
底部是盤根錯節,猶如大山一般的樹根,紮根地底,朝四周無限綿延開去。
中間的圓柱體是它的樹乾,頂端高聳入雲的是它的樹冠和枝丫。
但再仔細看的話,它又不像樹,因為每根樹乾和枝丫都有流動的液體。有紅色的也有藍色的,有些甚至混合在一起,總的來說,藍色居多,而且肉眼可見的在不斷增加,而紅色在不斷減少。
那些液體往上通過樹乾,輸送到樹冠,枝丫。
往下走向樹根,通過盤根錯節的樹跟,流向地底,蜿蜒出去。
這麼看又極像一個超大的精密儀器,在進行著某種精密而又重大的運行。
仿佛它一停止,整個世界就要崩塌了一般。
杵在它麵前,人類簡直太渺小了,可以忽略不計。
前來的人紛紛感歎不已,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內心的震撼。
“我們就這樣來到了秘境中心?”舒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簡直太神奇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舒哲嘴巴張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