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蓮竹林內被賊人圍困,來了一老盲人搗亂了現場,十一賊死了一個,就火拚起來。
老盲人探出他們實力,就是一群比飯桶還差勁的人,街道上的小混混。
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賊人給收莊包園,無一活口。
看著賊人橫躺豎臥,老頭呸了一口:“瞧你們個個張揚跋扈的,這下安靜點啦!”撿起一支火把,過來關切地問薑瑞蓮:“女娃娃,你沒事吧?”
薑瑞蓮都嚇傻了,老頭過來問自己,才反應過來,借著火光看著他,就見這位二目如燈,根本不是個盲叟,原來裝的。姑娘趕緊給他磕頭,“老爺爺在上,救命之恩無限感激,請受小女三拜!”
“砰砰砰”三下,磕了頭,當然老頭理應受著,小娃娃這個禮他還是受得起。
就見老頭一樂,“女娃娃,你挺了不起,就憑你的雙腿能把這些賊人周旋半夜,遇事不慌,是個有智慧的女娃。換彆人早就嚇堆啦!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姑娘低聲說道:“老爺爺,哪怕隻有一線生機,我也定要奮力一搏!我深知自己惹惱了權勢之人,也料到日後不會好過。對方欲置我於死地,我偏要活出個樣子來,我定要去找那要我性命的主人算賬,將他鬥倒,方能過上安穩日子!”
老爺沉聲道:“姑娘莫急,就憑你,如何能將那人鬥倒?你還是太過稚嫩了些。人家背後有台柱,稍有不慎,便會惹來包天大禍。還是隨老朽走這一遭吧,這幾日你的災難尚未消除,若此時回去,有下一個陷坑在等著你呢。”
薑瑞蓮怕老頭帶她遠離家鄉,還有很多事情放不下,麵露憂色,道:“老爺爺,您要帶我去往何處?家中還有胞弟在等我,我實在放心不下他啊!”
老頭寬慰道:“這個你無需擔憂,老朽自會幫你安排妥當。況且你這一身的傷勢也需要醫治吧!若不如此,待到歌圩會時,你又如何登台獻藝呢?”
聽到這,她放下心,就跟老頭走一趟。
這老頭何來頭,對他出身簡單介紹一下,此人出生在福州島畢家灘,取名畢古勝,自幼受高人指點,練會一身好本領。如今已經是百歲老仙翁,老頭行走江湖好玩笑。把眼珠一翻,露白眼球,裝瞎來糊弄人。
畢古勝出門訪友,路過錦屏縣吉賢村,經過一座高院牆,耳朵還好使,聽裡麵有對話,要謀劃害某個人。因此他心一緊,背不住此處是個賊窩,可要好好探聽詳情。
腦瓜一晃,蹦上牆頭,用耳朵一掃聽,原來不是賊窩,是個人恩仇。
聽本宅主人要姓薑姑娘的命,這勾起他奇心,潛伏在吉賢村了解清楚,發現這位姑娘為人賢淑,行事不招搖。另外還打聽到,她與邱佩宇是表親關係,老頭與老道玄陽子有交情,衝這層關係,救一救姑娘一命。
他隱身在姑娘周圍,暗中保護她,在半道遇賊人經過全都看到。
本來打算出去救人,驚訝發現姑娘智商高,把賊人糊弄過去,她那雙腿撩起來,還挺快。
後來在竹林邊上,賊人要欺負她,見她拋出一粒丹丸,瞬間燃起來,吞噬賊人一點渣不剩。這種東西畢古勝知道,那是火德真君獨門秘方,怎麼落在一個農家姑娘手裡,百思不得其解。
再後來竹林內遇險,老頭不能躲著了,現身解救姑娘,這就是畢古勝來往經過。
畢古勝把姑娘帶出竹林,到了龍陽河灘上,怎麼那麼巧,順著河堤又來個老頭,就這麼一碰麵,火光一照,姑娘認出來者。
高興的呼叫:“師父,徒兒可見到您啦!”
那老頭一愣,放眼認真觀瞧,叫他為‘師父’的姑娘,正是多年前一句口許,收她為徒,沒有正式磕頭拜師禮。再看了看畢古勝,也認出來了,“喲!老綁子,你還活著,在這能遇上老熟人,幸會幸會!”
那畢古勝也認出來者是誰,熱情接言:“原來是老付頭付太白呀!大晚上不睡覺,你瞎溜達乾嘛呢?”
“老啦!睡覺不安穩,到河邊吹吹風,趕巧了,能遇到老朋友,你我都這般年紀,再相會,也是一樁喜事。”
“可不是,上次相會已有十年,我以為這輩子不再見麵。今晚有幸,老熟人來相會。”
……
二位老頭加起來兩百多歲,見麵有說不完知心話,四雙手握在一塊,儘情交談,說他們這些年在乾什麼。
薑瑞蓮哪裡插上話,人家一見聊綠林道上奇聞趣事,雲裡霧裡聽個大概。
交談一段時間,畢古勝才回過神來,把姑娘的事對付太白說。
付太白認真聽著,感歎道:“這姑娘前些年與我有一麵之緣,一時口快,收她為徒。她出生命苦,見她受苦,就動側隱之心,教她練丹藥,傳授針灸法。這一晃成了亭亭玉立大姑娘,她所遭的難不止這些。咱們老朋友相會,找個地方休息,姑娘的傷,我來治吧!”
畢古勝點頭道:“那是自然,到縣城找間店房住下,咱們還一起給姑娘治傷。”
二位老頭領著姑娘到了縣城,住進祥福老店,包了套小垮院,讓掌櫃找身合適衣服給姑娘換上。開始配藥調治她傷情,有付太白在,藥到病除。
另外二位還教她怎麼打坐運氣,用內力療傷,隻有筋脈打通,傷才好得快。
與百歲老人相處,發現他們還挺風趣,有時候跟個孩童絆起嘴來,沒完沒了。
有時互相切磋身手,抽時間教姑娘醫術。
姑娘也不閒著,托店掌櫃的去買些針線活,給二位縫各人雙新鞋。
一直在店房這麼住著,惦記家中弟弟會遭繼母欺負,爹爹又跟著糊塗,就把心事和二位當麵一訴。
二位一聽,手撚須然道:“女娃娃,這幾天你好好養傷,家中事情先彆想。胞弟今年已有十五,也該成長了,你不能一輩子守護他,將來這位可要出人頭地,現在該讓獨立生活。你一直護著他,也誤了自己婚姻大事,過了十八春,無處尋美少年。”
姑娘還想說什麼,畢古勝道:“不就是對付那惡婦人,我自有辦法,保證家父不會聽她的。這幾天怎麼都不讓你離開,到三月三歌圩會友,你再出麵。”
薑瑞蓮也隻好聽他們安排,安心的養好傷,認真跟付太白學習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