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的感知功能全開,能感覺到晚秋的內心情緒,她從上次在“翡翠軒”包間內,就已經把她的身心全部交給自己了。
晚秋以後就是枕邊人,很多事情,對她不需要隱瞞,至於他伯父穆連成,龍二會慢慢在晚秋麵前揭開他醜陋卑鄙的這麵目。遲早讓晚秋跟這個沒人性的大漢奸切割。
龍二摟著懷裡的晚秋,指尖纏繞著她一縷帶著幽香的發絲,龍二低頭,看著晚秋仰起臉時那帶著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醋意的眼眸。
晚秋聽到紀香也像自己一樣,恨不得給龍二做小,瞳孔微微收縮,龍二說的太過直白,也太過讓人震驚。
畢竟外麵瘋傳龍二就是一個吃軟飯的,龍二發跡也確實是認識紀香之後,龍二以前也從來沒有反駁過。
她難以置信地微微張口:“可是……紀香會長,是日本人,據說……”她想說“據說紀香是個貴族,她身份尊貴,怎麼可能甘心如此”,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龍二的眼神告訴她,這不是玩笑。
晚秋想了想自己認識龍二以來,所有的感受,又覺得紀香也不過是個女人,龍二沒有騙自己……
龍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心想,晚秋還是一個小女孩,身份?在足夠的物質利益、情緒價值和生理滿足麵前,身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何況紀香的身份,隻不過是龍二聯合特高科和憲兵隊,為了生意方便,給她對外造勢,虛抬的身份。
龍二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晚秋細膩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占有的親昵。
龍二給晚秋說了他和紀香認識的過往,然後說道:
“紀香是個聰明人,比絕大多數人都聰明。她的生活經曆了太多坎坷,這就讓她很清楚,她能擁有今天的一切,靠的是誰。沒如果我沒遇到她,或許我會很危險,甚至沒命。如果她沒遇到我,她可能還是那個在醫院裡看人臉色的小護士,或者退役後在津塘繼續做個私人醫院的護士、或者依附一個靠山,做個外室、或者做點小生意、甚至會淪落成居酒屋的陪酒女。是我把她捧到了會長的位置,給了她旁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和表麵風光。”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種洞悉人心的冷酷地說:“我前期依賴她,後麵我回報她,再後來,相互依存。就像藤蔓依賴大樹。這種依賴,早已超越了簡單的情愛,變成了生存的本能。她明白,隻有緊緊依附著我,她才能維持現在的一切,甚至得到更多。所以,彆說做伴娘,就是更‘委屈’的事,隻要是為了鞏固和我的聯係,她都會心甘情願地去做的。”
晚秋聽著這番近乎殘酷的剖析,心中五味雜陳。
她一方麵為龍二對紀香的“理性”感到一絲寒意,另一方麵,又隱隱生出一股奇異的優越感——至少,龍二對她是不同的,他願意娶她,給她名分。
“那……你對她呢?”晚秋忍不住輕聲問,帶著女人天生的探究欲。
龍二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複雜,讓人看不透真意地說:“我和紀香有很大的利益關係,她離不開我,我也需要她。紀香對我很好,她漂亮,溫柔,千依百順,雖然比你年齡大,但懂得自我保養。我欣賞她的能乾和識趣,也會給她應有的庇護和回報。我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隻要紀香繼續保持對我的態度,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對她的。而且結婚後你不方便的話,我也會和她保持一下關係的。”
晚秋很委屈地說道:“我見過她,她很漂亮。年齡是大了一點,但是很有風韻、也很優雅。不過我也不比她差,你想要的我都有啊。溫柔,千依百順,我也能做到,你讓我怎樣都行啊。”
晚秋說著把龍二的手放到自己的豐腴的地方上,咬著龍二的耳朵說道:“我還比她年輕,聽話。你再試試,以後你可能就不需要她了......”
這龍二哪還忍得住,拉著晚秋做起運動。
一陣狂風暴雨,運動的太過激烈,晚秋更是展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技巧,雖然生澀,但是龍二指導的很認真,最後晚秋累的氣喘籲籲,趴在那裡累的癱軟著。
龍二看著累的不像樣的晚秋問道:“以後還敢撩撥我嗎?”
晚秋,一身細汗,渾身泛著桃紅,咬著散亂在嘴邊的發絲說道:“嗯....下次....還敢。”
“嗯?”龍二還要上手拉著晚秋繼續運動,嚇得晚秋直接求饒道:“我說的是下次,今天先彆這樣了好嗎?”
龍二看著懷中累極卻仍帶著一絲倔強的晚秋,心中既覺好笑又湧起一股憐惜。
他拉過絲被,蓋住兩人,手指輕輕梳理著她汗濕的鬢發,語氣不再帶有戲謔,而是變得低沉而認真。
“晚秋,”他喚道,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非要‘硬吃’這碗飯,甚至不惜周旋於紀香、你伯父、日本人之間,像個貪得無厭的賭徒?”
晚秋微微睜開眼,迷蒙地看著他,搖了搖頭。她確實不解,以龍二展現出的能力和心性,似乎不必如此汲汲營營,甚至顯得有些……不擇手段。
龍二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這亂世,容不下清高,更容不下軟弱。我想活下去,想好好地活下去,還想護住我想護住的人,僅憑一點小聰明和運氣是遠遠不夠的。我需要錢,需要勢,需要一張足夠大、足夠複雜的網,把我自己藏在裡麵。”
他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晚秋光滑的肩頭,繼續說道:“紀香是一條線,連著她背後特高科和憲兵隊的利益。你伯父是一條線,連著關東軍、滿鐵和即將到來的日本妻子背後的勢力。甚至李鶴翔、袁三海,乃至渝城那邊的某些人,都是一條條線。我站在中間,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複。紀香的存在,是我平衡日本方麵關係的重要籌碼,我不能,也不敢輕易舍棄。”
他低下頭,看著晚秋的眼睛,目光深邃而坦誠地說:“晚秋,我娶你,固然有利益考量,有日本人的命令,還有你伯父想利用我,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這門婚事?但對你,我並非全無真心。你和我見過的許多女人都不一樣,你的乾淨、你的才情、甚至你這點不服輸的小性子,都讓我覺得……這汙糟的世界裡,總算還有點值得珍惜的東西。”
這番話半真半假,卻擊中了晚秋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龍二對晚秋還是有期許的,跟穆連成是晚秋最大的汙點,龍二心裡是要遲早宰了這個狗漢奸的。
到時候晚秋就是穆連成的繼承人之一。穆連成的兒子到時候未必能活著回來……
龍二的話,讓晚秋感受到龍二罕見的脆弱與坦誠,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能打動她。她伸出手,輕輕撫平他微蹙的眉頭,低聲道:“我……我明白你的難處。隻是……想到要和她分享你,心裡終究是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