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謝家彆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管家不耐地等在門口,在看見女人的身影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既然趕到了就進去工作吧。”
“至於今天的工資,會依據實際情況扣除。”
江枝微微頷首,強忍著腳腕處的疼痛,跟著他走了進去。
剛邁進大廳,耳邊便傳來傭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才來幾天就請假,謝家還從未出現過這種先例。”
“哼,誰知道她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哪有年輕的女人是自願過來當保姆的?”
“等著吧,少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心懷鬼胎的女人,她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辭退。”
不堪入耳的話讓江枝捏緊的拳鬆了鬆,正欲出口反駁。
課還沒等她開口,一塊抹布便被塞進了她懷裡。
一名女傭雙手抱臂不屑地看著她,以命令的口吻道:“江枝,二樓第一個房間的書架需要擦拭,你去擦一下。”
想起腿上的傷,江枝儘可能禮貌道:“我的腿今天受了傷,能不能換個人去?”
女傭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語氣譏誚,“你該不會是想偷懶所以故意找的借口吧?”
“我告訴你,在江家所有的活都是分工明確,你今天已經請了五個小時的假,再推辭,怕是說不過去。”
她的話瞬間引起了眾傭人的附和。
“是啊,她自己的活都不願意做,誰有義務幫她?”
“公主病就是公主病,做不了乾脆躺在家裡好了,還來當什麼保姆?”
“人家可是少爺親自招進來的,自然看不上這些粗活累活,她的心思,你我都懂。”
眾人的嘲諷讓她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情緒,掀眸冷目看著麵前的幾人,一字一句道:“我的確是來應聘保姆的,沒人規定年輕的女人就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何況今天請假給謝家造成的影響,我會承擔。”
“各位都是出來工作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相信各位心裡都清楚,要是讓少爺知道你們在背後嚼舌根,恐怕最先待不下去的,是你們。”
“你!”
被她的一番話氣到,有人還想再跟她繼續爭辯下去。
但江枝卻沒有精力再搭理他們,轉身徑直朝樓上走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剛才被懟的那幾名傭人不服氣地發著牢騷。
“她到底什麼意思?不過是說她幾句罷了?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人家清高的很,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切,區區一個保姆,神氣什麼啊?”
一旁的管家無奈地掐了掐眉心,不悅地打斷了幾人的對話,“行了,都少說兩句,做好你們份內的事就好。”
語畢,幾人不情不願地閉上嘴,各自散去。
一直等到吃飯的時間,江枝始終沒有從房間內出來。
管家四下看了看,皺了皺眉,“江枝呢?還沒打掃完樓上的書架嗎?”
工齡最久的一名傭人自顧自地拿起碗筷坐在餐桌邊,陰陽怪氣,“分給她的工作已經是最輕鬆的了,她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待下去?”
“既然她沒再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工作,就隻能最後再吃,難道要我們一群人等著她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