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說：“我就是好奇嘛。”
我說：“我遇到了一些怪事，確實是她出手相助的。她……”
顧雪急切地問：“那她會抓鬼嗎？”
我愣住了：“你的意思是，那個‘小朋友’是鬼？所以你想……”
顧雪勉強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是。如果能抓住它，也許就能知道嘟嘟的下落了。”
我們一邊聊一邊走到了操場，準備去教學樓看看。之前顧雪一個人沒敢去教學樓。正當我們走到教學樓下麵時，突然刮起一陣冷風，特彆刺骨。
我注意到顧雪似乎更冷了，她哆哆嗦嗦地蜷縮著身子，本能地向我這邊靠攏。
我一把扶住她，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輕聲說：“沒事，應該是夜風，你先披著吧。”
“我不冷。”我說。
顧雪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點了點頭，接過衣服披在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
就在這時，寂靜的教學樓裡突然傳來了鋼琴聲。
我渾身一顫，能感受到顧雪身體瞬間繃緊的恐懼。
我們都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又聽到樓上傳來貓咪的叫聲。
我感覺顧雪嚇得直哆嗦：“陳石，我們……我們回去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上麵有鋼琴房嗎？”
顧雪說：“有一台舊鋼琴，就在五樓。可現在都深更半夜了，不可能有人在那兒彈琴啊。”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內心的恐懼和顧雪不相上下。
正當我們猶豫要不要上去時，樓上突然傳來了孩子的笑聲。
我和顧雪對視一眼。我注意到顧雪原本恐懼的表情變了，反而多了一絲急切。
她突然要往樓上衝，我一把拉住她：“顧雪，回來！”
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是孩子的笑聲！說不定是嘟嘟，我要去看看。”
我壓低聲音：“你仔細聽，是不是嘟嘟的聲音？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那聲音就像幾個小朋友在玩耍時發出的嬉笑聲。
顧雪咬著牙說：“聽不太清楚，但我必須上去看看。”
沒辦法，隻好陪她上去。
我硬著頭皮跟著她來到四樓。樓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是幻聽，確實有孩子在笑，而且聲音越來越響亮。
正當我們轉角即將到達五樓時，一隻黑貓突然衝進樓梯間，警惕地看著我們。
“小黑？”顧雪脫口而出。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隻黑貓，也愣住了，用手電仔細一照，確實和之前那隻黑貓太像了。
應該說就是同一隻。
我問顧雪：“你確定？”
顧雪點了點頭：“就是小黑，它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哆哆嗦嗦地靠近我，聲音顫抖：“小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