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山羊胡的老東西放低姿態的模樣,江塵心中滿是厭惡。
“哦?你還想算了?”
“這種關乎生死的大事,是你想打就打,你想算就算了的?”
“而且,按照你的說法,你是覺得我是大勢力出身,你招惹不起的存在,這才想要和我和解。”
“但若今天遇到的真是一個普通武王的話,是不是就要被你們試圖斬殺,被奪走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緣?”
江塵冷冷看著薑文盛,言語之中儘是寒意。
薑文盛聞言連忙賠笑道:“小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
“我們武修在這天地之間,本就是要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萬物爭,這樣才能走出一條堂皇大道!”
“而我們這些人,這次來到葬聖山,也本就是為了尋找機緣。”
“在尋找機緣的過程中,若遇到合適的機緣,卻掌握在外人手裡,豈有完全不爭,眼睜睜看著機緣落在彆人手裡的道理?”
“要是你遇到這些種情況,想必也不可能就此錯過,我說的對吧?”
“更何況一開始我們也不想害你不是?我們僅僅隻是想拿走傳承,隻要你乖乖配合,我們自然不會動你一根指頭。”
“相比於那些謀財又害命的畜生,我們所做的,隻不過是身為武修行走江湖的正確選擇而已。”
“如今發現小兄弟乃是我人族天驕,未來人族的希望,我薑文盛自然不想與我人族天驕鬥到底。”
“若能就此化乾戈為玉帛,也算是一件好事。”
“當然,如果小兄弟還覺得心裡過不去,不願與我和解,我願拿出我身上的半數財產贈予小兄弟,以聊表歉意!”
麵對江塵,薑文盛此刻已經將姿態放低到了極點。
為了解決此事,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儲物戒,將其向江塵展示,以表達自己的誠意。
當然說是誠意,其實還是想破財消災。
至於那兩個弟子,則完全沒有被他放在心上,也沒有想要替弟子報仇的想法。
“老大,已經解決了!”
這時,狗兔子來到江塵身邊,右爪像提死狗一樣提著王山的衣領,其人早已陷入昏迷,四肢俱斷,再無任何威脅。
江塵瞥了一眼王山,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看向薑文盛,淡淡說道:“有些話,你的確說的很有道理,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萬物爭,的確是一個合格的武修該有的心理。”
“甚至,我若遇到機緣,也的確不會白白放棄。”
“但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就再無任何回轉的餘地。”
“從你決定和那二人對我出手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然是死敵,你就算說再多也改變不了結果。”
“更何況,你拿半數財產想要與我和解,但我若是殺了你,你的財產不就都歸我了?”
說到這兒,江塵冷冷一笑,眼中淩然殺意凝如實質。
薑文盛瞬間臉色劇變。
他驟然持劍相對,表情再次變得猙獰,狠聲道:“我見你是人族不可多得的天驕,想要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卻不知把握,非要與我作對到底。”
“既然如此,那也什麼話也不必多說!”
“無論你天賦再高,也終究隻是一個尚未崛起的天驕,而這葬聖山中有禁製存在,殺了你誰會知道是我動的手?”
“等下了地府不要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執迷不悟!”
“去死吧!”
此時薑文盛的心中再無任何僥幸。
既知此事已經無法挽回,便徹底動了殺心,不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