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一道普遍就是年紀越大經驗越豐富。
大部分陣法師,除非天賦真的非常好,否則想要成才,基本已經有一把年紀了。
在這個過程中,對於陣法一道的經驗、計算、感悟、技藝等等,大都是要靠時間來磨的。
而且陣法一道極為鬆散,並沒有所謂一法通萬法通的說法,往往將一個十分困難的陣法摸透了,就會發現上麵還有更複雜的陣法。
再往上,還有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多重複合陣法,以及更加複雜的多重連環陣法,甚至不落實地,在各種材料刻陣的方法。
這麼多東西,隻是想想就頭大,想要精通,真的是要很長時間持之以恒的堅持研究才行。
而華彬此刻所說的,就是打著江塵失敗之後,五百年不能接觸陣道同行,也不能繼續研究更高深陣法的主意。
對於一個主要人生目標就是陣法的陣法師來說,就如鈍刀殺人,折磨不已。
等到五百年以後,且不說能力有沒有退步,還有沒有那個心力繼續鑽研陣道都是個問題。
因此,五百年看似很少,但實際上,對於陣法師來說,絕對已經算多的了。
“華彬,你們隻是小小的口角,何必上升到這種地步?”
桑建皺眉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不滿。
雖然已經表現出一副不想管的樣子,但看到江塵的年紀和修為之後,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惜才之心。
不管這二人下去以後準備怎麼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至少在眼下,看著華彬如此算計一個這麼年輕的陣道天才,還是有了一些維護之意。
不過華彬可沒有放棄的意思,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以他的性子豈會因為桑建的話而放棄?
他向桑建拱了拱手以示尊敬,隨後便向江塵冷笑道:“小子,不管彆人怎麼說,我話就撂在這兒了,賭不賭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你要是沒有那個膽子,自知能力低不敢和我賭,我也不為難你。”
“就憑你剛剛對我的言語衝撞,自己乖乖往後站,等我這個真正的七品陣法師完成了認證考核以後,你再慢慢考吧,想怎麼考,考幾次都行,至少彆浪費我的時間。”
“我這樣說,已經是在給你台階下了,你不會不答應吧?”
華彬說著,對江塵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
他這樣子,雖然看起來是給了桑建一個麵子,好似是不想再為難江塵這個年輕人一般,但實際上,卻是繼續以江塵這種年輕人的性子以言語挑釁。
畢竟年輕人最是容易衝動上頭,很多時候隻是旁人多說了兩句,就有可能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此時江塵在他眼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膽敢對他言語衝突。
所以,這番看似給了台階的話,反而更容易激起一個人心中的火焰。
桑建哪裡不知這個道理,看向華彬的神色越發不耐,但也沒什麼理由繼續阻止。
畢竟就像華彬說的,他確實已經算是退了一步了,再過多插手,反而是他這個總管的不對了。
畢竟這小子也不是他親孫子,關照也有個度。
再說,就算他關照,這小子不領情也是白費。
桑建深深地看著江塵,沉聲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一衝動就答應了這種賭約,對於你這種年輕人,五百年或許在你看來不算什麼,但等你真正失去了這五百年,你就會痛恨今日所做的決定。”
“凡事要給自己留好後路!”
“言儘於此,你自己想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