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靠著家族淵源,養著不少高手,讓人不敢小覷。
可那終究都是巨大的開支,寧家這些年生意受阻,對自家的體麵已有些力不從心,於是寧成海便把目標放到了“財神寶庫”上。
這確實是該動用寶庫的時候了。
可是在進入財神寶庫時卻遇到了麻煩。
祖地的財神寶庫裡出現了變故,進入寶庫裡的人全部消失無蹤,跟人家蒸發一樣。
那片祖地一下子竟成了死地。
寧成海反複查閱了祖上留下來的卷宗,摸到了一點線索,那就是這寶庫是和財神有緊密的聯係,當時寶庫落成時,財神是派了護衛守護這寶庫的。
】
幾百上千年過去了,可能這財神留下的護衛出了問題,這才導致了寧家無功而返。
前兩年,寧成海動了很大的人情和花了重金,請了一位搬山境的老供奉幫忙前去查探。
這老供奉和寧家頗有淵源,又自知天命將近,於是接下了這份差事。
最後這位搬山境的宗師是出來了,隻是出來時已奄奄一息。
他帶給了寧成海一份很重要的情報,那就是那寶庫對宗師級彆的修士有不小的壓製作用,換個說法是,本命境和搬山境的大小宗師進去,依舊會被壓到四境神念境的水準。
當然,老宗師的經驗和手段遠非尋常四境修士可比,這也是他能逃出來的關鍵。
按照他的說法時,裡麵存在著一個很強的邪祟。
這邪祟像是和整個寶庫連在了一起,貪婪邪異中又透著一股神性,誰想動裡麵的財富,就會被其吞噬。
而寧家留下的拿著寶庫密匙護體,就能安然無恙的祖訓並沒有發揮作用。
也就是說,那財神爺留下的護衛失控了。
那位老宗師說完這些就昏迷不醒,之後昏迷著昏迷著就去世了。
於是寧家一下子陷入了捉襟見肘的局麵,他們相當於擁有一座金山銀山,卻隻能看著,拿不到。
而趙家作為前十的修行世家,底蘊深厚,年輕一代修士更是層出不窮,如果兩家聯姻,有了他們的助力,這財神寶庫是有機會打開的。
一邊有財神寶庫的助力,一邊靠著趙家的關係,寧家的生意自然會逐漸通暢起來,這無疑是一門很合算的生意。
可惜這生意卻因為季缺和寧紅魚的瞎搞,變得十分艱難。
季缺忍不住說道:“前輩和趙家合謀,膽子也挺肥。”
寧成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靠著趙家的力量開啟財神寶庫確實是有風險的。
即便兩家聯姻了也不會真正變成自家人,隻能說相互借力,相對弱勢的寧家甚至有點與虎謀皮的味道。
“所以說,前輩是想讓我去開啟寶庫。”季缺思索道。
寧成海忍不住袒露心聲道:“其實相對於趙家,我更傾向於你這未來女婿,畢竟你和紅魚有感情基礎,而你確實也有可能做成這件事,可惜啊......卻長了一張嘴。”
是的,寧成海這次讓季缺來,其實是有意讓他成為女婿的。
所謂的財神寶庫,自然是對他的考驗。
他預計的這場談話,應該是以一種和諧的方式結束,可是這小子硬是懟得你啞口無言。
“再怎麼說我也是長輩,是紅魚的父親,你和他弄出了個孩子來,還得讓我給你賠罪是嗎?”寧成海越想越氣,忍不住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季缺也相對軟了一些,說道:“伯父你願意當一個好父親,我自然把你當好伯父,等我和紅魚成親後,更是會把你當好嶽父。”
寧成海歎氣道:“事就是這個事,財神寶庫在立夏時節可進入,這之前你可以好好準備一下。這之前的時間,我會儘全力避免趙家找你的麻煩。”
季缺說道:“那我要見紅魚。”
寧成海思索道:“也行,把你們分開也不易她養胎。不過我說過,這財神寶庫是你的事,紅魚不會跟你一起進去。”
季缺思索道:“放心,讓孕婦去冒險,這種事狗都做不出。”
寧成海思索了片刻,說道:“你這話是在罵我嗎?”
“沒有!”季缺趕緊說道。
寧成海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感覺你每句話都像在指桑罵槐?好了,就這樣吧。在立夏之前,你是自由的,不過最好彆亂跑,這裡不是北地,每天死於非命的人能填滿外麵的水渠。”
之後,季缺離開了,寧成海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拳頭再次握緊,說道:“這小子其實不錯的,可惜真長了一張嘴。”
......
季缺和寧紅魚暫時恢複了自由,再次相見的兩人真有一種金風玉露一相逢,小彆勝新婚的感覺,看得林香織直搖頭。
“我真擔心你們明明逢場作戲,卻控製不住自己。”林香織忍不住提醒道。
寧紅魚回應道:“控製不住豈不是正好?”
林香織震驚道:“你他喵,信不信我去告發你假孕。”
結果這時,寧紅魚忽然握住了季缺的手,說道:“季缺,她說她想告發我?”
季缺思索道:“她刀子嘴豆腐心,絕對不會的。”
林香織徹底炸毛了,怒道:“你瞎說!我狠起來連自己都砍。”
寧紅魚挑眉道:“連自己都砍?我不信。”
“什麼!你不信!”
說著,林香織抽出了一把刀,就在她忍不住想砍自己證明時,忽然反應了過來,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憑什麼砍自己?”
寧紅魚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了季缺,說道:“你說再過兩月,肚子要顯懷的時候怎麼辦?”
林香織捂著胸口,近乎要吐血了。
另外一邊,京城郊外一處山坡上的宅院裡,一個黑衣女子正坐在躺椅上。
旁邊,一個瞎眼的婦人正繡著花,說道:“你不擔心他假戲真做?”
唐衣一副慵懶的樣子,說道:“他第一次是我的,真有了孩子也該是我先。”
身後,一陣劇烈的砍骨頭聲音響起,震得屋瓦都在顫抖。
“他娘的他敢假戲真做,我把他剁成肉丸!”
“不,把寧家全家剁成肉丸!”
婦人扭過頭去,抱怨道:“殺豬的,我知道你很生氣,可動靜能不能小點,前天才被你震垮了一處宅子,真當房子不要錢嗎?”
屠夫雙眼猩紅道:“我知道,可惜我忍不住。”
砰的一聲,汁液骨頭飛濺,好好的一頭豬,都要成一大團肉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