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因為要靠寧家走上財富巔峰,再加上寧紅魚的關係,季缺已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半個自己人。
聽聞一條街的鋪麵荒廢了,還被燒了,季缺眼皮直跳。
這得多少銀子!
......
雅致的書房裡,散發出陣陣墨香。
家主寧成海正在寫字,旁邊站著季缺和寧紅魚。
他沒有抬頭,寧紅魚已直接開口道:“用得著忍成這樣?”
寧成海繼續寫著字,寫得很穩,說道:“小不忍亂大謀,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在財神寶庫事了前,暫避鋒芒。”
季缺和寧紅魚離開後,寧成海放下了手中的筆,眼中有冷光浮現,忍不住罵了一句——“趙無極,我日你仙人板板!”。
......
之後的幾天,季缺和寧紅魚吃得玩得都不痛快。
兩個人從來是有仇必報的主兒,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看著寧寬從一個精神小夥兒變得失魂落魄,就連季缺都覺得心酸。
不過兩人還是決定先顧全大局,寧家確實需要先穩住局麵。
可是十天時間不到,他們最不想遇見的情況出現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可趙家再次打了他們的臉。
臨京城的一條街的店鋪關了,大部分還被燒了,寧家選擇忍了。
可是他們的忍耐並沒有得到趙家那幾個少爺的同情,幾個年輕人依舊不儘興,又用了手段,弄沉了寧家幾艘運貨的大船,連著京城外的那片碼頭也受到了波及。
依舊是那間雅致的書房裡,寧成海依舊在寫字,屋內站著六個人,其中就有季缺和寧紅魚。
“這次是貨船和碼頭,你們怎麼看?”
寧成海放下了手中筆,抬頭問道。
二少爺寧寬沒有說話,其餘幾個弟弟也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可怕。
最終是寧紅魚打破了沉默,說道:“這次不能忍了。”
這是寧家這幾兄弟的心聲,卻是由妹妹說出來的。
除了相對膽小的老幺,其餘這幾位少爺從小被人恭維慣了,哪裡受過這等委屈。
寧成海說道:“為父年輕時跟著你祖父走南闖北,一直認為是正道經營的生意人,不想也不願意和人起衝突,也一直信奉‘人敬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
可是有些人你退避三舍,他卻總以為你是懦弱,越發蹬鼻子上臉,生意人是有脾氣的。
趙家是勢大,可我們寧家也不是誰都能輕易踩一腳的主兒。”
這家主一句話,基本已把這事定了調。
“隻是我們該怎麼打,該有點謀劃,最好讓他記住痛,不敢再找麻煩。”寧成海思索道。
“趙無極按照規矩沒有出手,我也不便動手,所以這事你們看著辦。”
寧家二少爺剛想說話,寧紅魚已開口道:“這事說來說去和我有些關係,我來吧。”
寧寬搖頭道:“你一個有身孕的人彆摻和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季缺說道:“我來。”
“你?”
在場幾位少爺皆看向了他,不太信任的樣子。
“說到打架這種事,除了紅魚外,我應該比各位哥哥更擅長。再說了,紅魚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不好出手的事自然是交給我。”季缺認真說道。
寧成海揮了揮手,說道:“好,交給你。”
“爹。”
寧寬想要說話,卻被自家老爹揮手製止了。
“你們先下去吧,季缺留下。”
之後,所有人都走了,包括寧紅魚。
季缺看著寧成海說道:“伯父還有什麼需要指點的?”
“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這裡到底是京城,藏龍臥虎,趙家裡麵高手如雲,你行事切忌要注意安全。還有,反擊這種事雖然要叫他們記住痛,同樣不能沒有分寸,弄出血海深仇就不好了。”寧成海認真說道。
季缺說道:“放心,我一向很有分寸的。”
寧成海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李管家說,李管家不能決定的,你直接來找我。”
季缺思索道:“伯父,你能不能先給我支點銀子。”
“銀子,多少?”
“四千兩吧。”
“四千兩銀子就能成事?”
“當然,有了四千兩,沒有乾不成的事。”季缺認真說道。
事實上,季缺用不了四千兩,甚至四十兩都用不了。
之所以要四千兩主要是給自己添加動力,一句話怎麼說來著,銀子到位,神仙乾廢。
彆致的小院裡,李管家正在向季缺和寧紅魚彙報著情報。
“也就是說,不管是臨京城的那條街,還是我們的船,都是趙家老五出的手?”寧紅魚問道。
“是的,我們查過了,都是他的手下。趙家老五是庶出,一直想討好趙家老二,這種事喜歡當出頭鳥很合理。”
安裝最新版。】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就他了。”
李管家忍不住提醒道:“趙家老五身邊有一個本命境的高手跟著,我們很難查到具體行蹤。”
季缺說道:“放心,前輩,這後麵的我自己來解決。”
李管家離開了季缺和寧紅魚所在的小院,徑直去向了家主寧成海的書房。
寧成海問道:“季缺那邊你怎麼看?”
李管家沉思道:“老爺,這季公子並沒有要府上高手幫忙的意思,這份氣魄是足的。怎麼說,老夫不太信任他,卻又有些看不透他,總覺得他有貨,又像是裝的。”
寧成海不由得笑了起來,額頭上的皺紋都舒展了幾分,說道:“連你都看不透,那至少他的表麵功夫是到位了。”
“要不要派人在後麵跟著?”李管家建議道。
“不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寧成海思索道。
“他這事如果做得漂亮,老夫還真願意把他當自己人了。”
這後麵一句是寧成海的真心話,隻是他沒有說出來,這忠心的老管家自然無從知曉他這份心思。
這麼多年來,寧家靠著財力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其實家裡家外顏的高手不少,僅僅是那氣功四老就是有數的高手,這既有他的手段,也有先輩留下的餘蔭。
他這些兒子裡,說來說去缺少一個震得住這些高手的人物。
畢竟修士向來崇拜強者,寧紅魚這個女兒有這方麵的潛質,可到底是女兒身,又對家產沒多大興趣。
而季缺這小子,他竟然越來越中意起來。
特彆是最近幾次,這小子隻顧著說正事,都沒怎麼嘲諷他了,一時顯得可愛多了。
這一邊,季缺這小子已然展開了行動。
“香織,小香織,香香香香織......”
“你叫得這麼肉麻乾嘛?”
“有件事要你幫忙。”
“滾!姑奶奶沒心情。”
“好吧。”
“等等,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