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走遠,許平安也離開了洞府,向著丹峰走去。她想要招攬煉丹師,隻有去丹峰。太清宗的煉丹師都聚集在丹峰。
此時在太清宗上空,高雲清踏雲而立,目光籠罩著太清宗。
實際上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對於天道都有著很深的領悟。很多神州大能修士都在領悟中推衍,他們在想,為何某地會生出天才地寶?
那一定是這個地方異常特殊。
那這個地方為何會特殊?
那一定是鐘天地之靈秀。
那為何會鐘天地之靈秀?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天地自然形成了一種陣,但是他們一直在研究。隻不過還沒有領悟出來,如此一代代下去,太初大陸也必定會出現陣道和符道。
此時虛立在白雲之上的高雲清,緊鎖著眉頭。
他在想如何鎖住那條靈脈!
這涉及到陣道,實際上他現在沒有絲毫頭緒,因為太初大陸沒有陣道,但他依舊在不懈地努力。
太清宗到他這個輩分,已經曆經三代,他不想太清宗毀在自己的手中。
“唉……”
高雲清毫無頭緒之下,輕輕歎息了一聲,目光掃過太清宗。
“誒?”
他看到了許平安!
“這不是那個丫頭嗎?”
他伸手向著地麵上的許平安一抓,許平安正行走在通往丹峰的山路上,陡然間便覺得天地倒轉,待雙腳踏在地麵上,便發現自己出身於一處荒山上。
抬頭看,驚得就是向後一跳。
“是你!”
那人正是自己在地芝之氣那裡見到了人,此時那人負手而立,上下打量著他,口中發出驚異之色:
“誒,你的地芝之氣沒了!”
許平安聞之大喜,她雖然感覺自己體內的地芝之氣已經沒了,但是那隻是自己感覺,不把準啊!此時聞聽眼前人如此說,當即鬆了一口大氣:
“你確定?”
高雲清點頭道:“自然確定,你告訴我,你怎麼將地芝之氣化為己用的?”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許平安的眼中一下子戒備了起來。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倒是你是誰,我很感興趣。你可有師父?你師父是誰?”
許平安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這裡雖然是荒山,但依舊在太清宗內,底氣一下子就足了起來:
“我是誰你也不必知道。”
“嗬嗬……”高雲清也不惱:“行,那我們兩個都不必知道彼此的身份,你能告訴我你如何將體內的地芝之氣化為己用的嗎?”
“不能!”
高雲清一探手,就抓住了許平安的手腕。
“你乾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許平安頓了一下,搞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是什麼境界,覺得不能把自己老爹說出來,便改口道:
“我可是太清……”他又頓了一下,然後就給萬钜四個人按了一個霸氣的綽號:“我可是太清四霸的好兄弟。”
“太清四霸?”高雲清楞了一下:“我隻是聽說過太清四英,還沒有聽說過太清四霸,他們是誰?”
“太清四英算什麼,太清四霸比他們厲害多了。不過,我就不告訴你。”
而此時,高雲清已經收回了手:“誒,你已經煉氣期圓滿了!上次見到你還是淬體境。看來你是又碰上了什麼奇遇,通過提升修為,將地芝之氣化為己用。好運氣的丫頭。”
高雲清動了打聽許平安背景身份的心思,然後又想到,自己剛剛才說過,彼此不打聽對方的消息,便絕了這個念頭。一個好運氣的丫頭,也不過是個煉氣期,對高雲清也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心頭又有著靈脈化龍的心事,便欲揮手將許平安送回原地,心中卻又突然一動,開口問道:
“你上次是怎麼找到那個地芝之氣的?”
許平安想了想,自己會符道的事情,早晚都會暴露出來。而上次在礦山閉關修煉,化解地芝之氣,她都想好了說辭,要是有人問起,就說自己觀天地有感悟,領悟了一些大道皮毛,自己起名為符道。如今被高雲清問起,便沉吟道:
“我時常觀天地,隱隱地有一種感覺,天地百態都有一定的道理在內,那日觀看,感覺那個地方暗合六合,便前往查看。發現了地芝之氣。”
高雲清微微皺眉:“六合?那是什麼?”
“那是我觀天地總結出來的規律,然後我給起的名字。分為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和九宮。”
“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和九宮?它們是啥?”高雲清追問道。
實際上,這些都是他從符道傳承中得到的。符道是一種大道,自然不會隻是僅僅製符,有著符道總綱,包羅萬象。
“一元指的就是天地初開……”
許平安也隻是簡略地講了講,不能細講,這不符合她的年齡。便是如此淺薄的講一講,都令高雲清陷入了思索之中。
看到高雲清的神色,許平安覺得自己話多了,會不會被對方懷疑?
還有,會不會把對方給忽悠瘸了?
便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哥,這隻是我瞎想的,自己命名的,你彆當真。”
高雲清看了她一眼:“你這還真不是瞎想,不過對於你的境界來說,現在就想這些,確實有些想多了。”
“沒事!”許平安搖頭道:“我這人不願意修煉,就願意瞎想。隻是想想,又沒有什麼危害。”
“丫頭,老夫收你為徒,如何?”
許平安翻了一個白眼:“我叫你老哥,你想讓我叫你師父?”
高雲清笑道:“老夫才是太清宗一霸,比你那太清四霸厲害多了。”
“真的嗎?我不信!”隨後又擺手道:“不過就算你是太清一霸,我也不會拜你為師。”
“為什麼?”高雲清不解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找一個人管我?我一個人多自由。”
高雲清默然了片刻,然後問道:“你知道靈脈化龍的事情吧?”
許平安點頭:“知道,太清宗都傳遍了。”
“你說有沒有辦法定住那條靈脈?”
“當然有!”許平安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