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安樂縣主那一行人對她的不滿,她委屈的要命:“安樂縣主姐姐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就因為虞明微這個賤人,害得我也被連累欺負,往後,我怎麼和那些小姐交往,怕是整個京城現如今都是我的笑話了。”
薛柔越聽,心中越發堵得慌,手指惡狠狠地戳著她的腦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笨貨,她安樂縣主靠著姐姐才勉強得了個封號,虞明微那個小蹄子可是長信長公主的唯一女兒,當今陛下與她一母同胞,論尊貴,自然是虞明微這個賤丫頭。”
她是不喜歡虞明微,可今日虞明微的話說的也沒錯,虞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日她所作所為,也是為虞家撐場麵。
“娘親,自從她來了你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這個賤人!”
她恨得要命,恨不得虞明微大卸十八塊,以解心中不爽。
“為娘也不想這樣,但你可知道跪久了,那可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薛柔心痛至極,恨鐵不成鋼。
“跪便跪了,這能有什麼?”
虞明珠腦袋裡麵不知道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反駁道。
“娘親當年嫁給父親的時候不還是個妾室的身份,現如今也是苦儘甘來,成了正牌夫人,母親能如此,女兒亦能如此。”
薛柔覺得這話格外的荒唐,慘然一笑,讓她看著害怕:“娘,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彆嚇女兒啊……”
“你個蠢貨!”薛柔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你真當為娘苦儘甘來了嗎!”
她每每赴宴時,那些往日和長信賤婦有過交集的夫人們,哪個不是對自己嗤之以鼻。
甚至,就連相公也會時不時回憶起當年的風格。
長信,她一輩子都越不過去的大山。
是這個賤婦毀了她的一生。
現如今,自己的孩子竟也比不上她養在莊子上的女兒。
薛柔隻能將自己內裡的苦楚硬生生的咽下去,維係著表麵風光。
“虞明珠,你給我記得,彆自甘下賤,”
薛柔經曆過的苦難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再走一遍。
“從現在,你裝也要和虞明微裝的像好姐妹,今日的事,你明日就去找她道歉。”
虞明珠本想反駁,可看到她威懾力十足的眼時,不情不願的點頭答應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嬤嬤借著月色的掩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這裡,敲了敲門。
“進。”
薛柔狠狠瞪了眼虞明珠,示意她不要亂講話。
“老奴過夫人,見過小姐。”
趙嬤嬤眉眼間滿是恭敬。
“怎麼突然來了,可是在虞明微那發現了什麼消息?”
趙嬤嬤急忙的點了點頭:“回夫人,您讓老奴一直盯著她,有什麼風吹草動便來跟您稟告。”
薛柔點了點頭,讓她繼續說。
“今個小賤人回院子的時候,帶來一盆花栽,不讓任何人接觸,說是有市無價,要等過安陽侯夫人生辰宴時當禮物送給她。”
“母親,她居然如此有心機!”虞明珠跺跺腳,很是不滿。
原本看著虞明微像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算計這麼深,背後居然搞出了這麼多的小動作。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揉了揉太陽穴,眼睛一轉,心裡有了主意:“等明日,你去找你姐姐道歉,打探好那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