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處少不了奴婢的?”連翹抬眸,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那奴婢就在這多謝夫人抬愛了。”
薛柔見她如此上道,很是滿意。
“你知道就好,這虞家的女主人終究還是本夫人,算是貴為郡主又如何,名義上,我可還是她的母親。”
大雍國以孝治道,一個人不敬重自己的父母,那自然是會被人千夫所指的。
她勾唇一笑,伸出手想拍了拍對方的肩,又被連翹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不過要可惜夫人,奴婢心中的主子,隻有郡主一個人。”
她開口說著,竭儘全力的為自家主子拖延時間。
“你說的的確不錯,她貴為郡主,我奈何不了。”
薛柔察覺出來她在做什麼,麵色瞬間變冷;“可你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丫鬟罷了,仗殺你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緊接著,她放低了聲音。
“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丟了,真的值得嗎?”
聽此言,連翹眼中劃過嘲諷,從腰間掏出玉佩。
“奴婢雖為丫鬟,可見此玉佩者如見郡主親臨。”
她冷冰冰的望著薛柔,拿出身為一個貼身丫鬟應當有的氣勢。
“夫人,總該明白吧。”
薛柔沒想到虞明微居然把玉佩都給眼前的賤蹄子留好了。
還真是留了後手啊……
不過,隻是一枚玉佩罷了。
她心思微動,向後撤了兩步,看樣子是真的服軟了。
“郡主的玉佩居然在你一個丫鬟的身上!”
還不等薛柔說話,不遠處一道女子的聲音打破了雙方對峙的場景。
“明珠,你怎麼過來了?”
薛柔見自家女兒過來,急忙走到她的身邊,麵露關切,重重的歎了口氣:“你這身子才剛好沒多久,若是吹了風可怎麼辦?”
“娘親,你放心吧,女兒沒事兒的。”
虞明珠回握住了她的手,好讓對方不要擔心自己的身體。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機會,怎麼說她都要先下手為強。
想起這段時間因為虞明微害自己所受到的那些恥辱,她便很不甘心。
甚至連太子都對她一口一個表妹喊著。
從前,哪裡看得到他如此。
她明白,虞明微就是一個禍害。
這段時間待在房間裡麵,虞明珠不僅僅隻是養病而已,甚至開始苦讀詩書來修身養性,讓她的腦袋有些開悟了,不像之前那般天真愚蠢。
“見過二小姐。”連翹行了個簡單的禮,張口便要拒絕:“郡主說了……”
“什麼郡主說了?”
虞明珠一雙杏眼微微眯起,不禁冷笑,很是利落的打斷了她的話。
“郡主對你如此好,你身為貼身丫鬟,不僅不好好侍奉郡主,居然還敢偷代表郡主身份的信物!”
她一句話直接定死了連翹的罪名。
“就算今日姐姐身子不舒服,我也要親自把你捉到姐姐麵前,為她抱不平!”
連翹麵色瞬間變得慘白,舉起手中信物,故作鎮定道:“我看二小姐你怎麼敢!是郡主親自把這東西交給了奴婢,你莫要血口噴人!”
“什麼血口噴人啊?瞧瞧你這話說的,可真夠難聽的。”
虞明珠很是嫌棄的擋了擋鼻子,掃了周圍隨著母親而來的那些下人。
“你們這些下人還在這兒等什麼?連翹膽大妄為,偷竊郡主身份信物,還不把她快快拉下去。按照家法處置。”
“是。”
那些小司聽到這話,一個個的擦拳磨掌上前就要將連翹拉下。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