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打探的怎麼樣了?”
隨從辦事情的效率很快,沒一會就在好心人的嘴巴裡麵打聽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到隨從回來了,牽著馬的謝笑塵微微皺眉,又很快舒展開來。
“屬下、屬下……”
隨從聽著自家珠子的話,一時間有些磕磕巴巴,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怎麼回事?”
謝笑塵看見他麵色很是難看,心裡麵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了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難不成,是郡主出事了?”
謝笑塵硬著頭皮將自己心裡麵猜測的話說了出來,一顆心有些慌亂。
“公子,是這樣的。”
隨從不敢欺瞞自家主子,一五一十的講事情說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得知事情真相同自己剛才烏鴉嘴猜測出來的話一樣時,謝笑塵臉色瞬間變了,整個人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瞳孔輕顫。
“她、她可是郡主啊,好好的一個郡主居然……”
他緩緩的闔上眼睛,本想著這次回到京城後可以同虞明微見一麵,同她好好的敘敘舊。
沒想想到,這一次,居然是天人永隔。
“伊人已逝啊……”
他的心裡麵不知道為何莫名很是失落。
虞府門口,薛柔做戲也做夠了,見百姓們紛紛都流露不忍,心中明白,這出好戲可以收尾了。
她不願意在這些人麵前繼續演下去了,覺得是時候可以收尾了。
她擦擦眼淚,上前扶住了虞父,安慰道:“老爺,妾身知道您因為明微一事深受打擊,可是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了。”
“是啊,爹爹,死者為大,眼下要緊的是要抓緊時間把姐姐安葬了啊。”
虞明珠明麵上很是悲傷,實則心裡麵早就高興的不得了,擦了擦眼角那一抹虛偽的淚珠。
“可不能耽誤了姐姐的入土為安啊……”
虞父聞言,抬起頭,看向薛柔,斟酌著她們剛才說的話。
“你們這番話說的也沒有錯,死者為大,的確是該入土為安了。”
虞父假意撫摸著白布,歎息道:“明微,這黃泉路上可要好好走,不必太掛念人間,到了底下見到你母親,記得同她說一聲,為父這些年無時無刻沒有一瞬間不是在想她。”
想她?
薛柔聞言,一口銀牙都快要碎了,覺得眼前人可真會裝模作樣演戲啊。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和他恩愛多年的女人,他不顧自己在這裡,為了得到百姓口中的稱讚,來演這麼一出好戲。
“老爺,我知道您心裡麵難受,可是您還要打起精神來啊,不能讓死去的明微難過啊,不然的話,她在地下也會不放心啊……”
就在薛柔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很是無情的打斷了這麼一出好戲。
“什麼在地下?”
那些圍觀的百姓在見到來人時,各個麵露錯愕,很是自覺的為那個人讓出來了一條路。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薛柔神情一僵,抬頭看向聲音方向,見到那人時,瞳孔驟然收縮,很是震驚。
“你!你?”
她看著眼前的虞明微又看了一眼被蒙蓋的白布,一瞬間傻了眼。
“郡主,夫人怎麼會是這個表情?”
身旁的連翹見著有自己說話的機會,故意道:“難不成,隻是這麼短的時辰沒有見到我們,就激動壞了?”
如果虞明微和她的丫鬟現在還是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那麼,這兩個屍體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