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分鐘終於過去了，黑塔人偶緩緩變回了原樣，仿佛剛才那場鬨劇從未發生過。
白欒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招零幀起手毫無前搖，任誰都防不住。
更何況，此前黑塔人偶的心思大多放在如何背刺大黑塔上，白欒自然對她毫無防備。
這一下，可真是被她偷了個徹徹底底。
被超擊破了，而且還是當著星的麵。
啊……
突然有點想換個星球生活了。
『孩子，你要知道』
『在這裡換個星球並不難』
……
閉嘴，係統。
黑塔人偶覺得自己已經贏麻了——此前微調取勝，此為一勝。
此後著裝取勝，此為二勝。
爽拍照片，此為三勝。
她心滿意足地抱著自己的攝像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像是偷腥成功的貓。
大黑塔也是始料未及。
她確實沒想到，黑塔人偶最渴望成為的，竟是她眼中“更好”的自己，以及穿上婚紗的自己。
很好，野心不小嘛，小人偶。
大黑塔眯起眼睛，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
不愧是以本天才為原型的人偶。
看來回去得給你寫點"神奇妙妙小程序"了。
想穿婚紗？
先肘得贏程序再說吧。
至於白欒……
大黑塔瞥了一眼此刻正陷入社死狀態、生無可戀的白欒，決定一切等回空間站再從長計議。
作為觀眾的星默默觀賞這一出好戲，並留下了評價：
精彩。
阿哈：+1
然而，這場特調引發的鬨劇遠未結束——除了人格進化之外，還有一個配方尚未嘗試。
星走向大黑塔。
此刻的大黑塔正從黑塔人偶手中接過飲用特調後的感官信標數據報告。
她快速瀏覽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和曲線，在看到白欒提供的感官反應數據時，眉梢微挑。
數據顯示，人偶在看到白欒的反應後，體驗到了極高的幸福與喜悅值。
嗯……
黑塔人偶其實也被超擊破了，隻是她比起白欒，沒那麼容易看出來而已。
畢竟她是個人偶，還是很能繃的，隻可惜，數據不會說謊。
大黑塔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助手還真是對黑塔特攻。
“黑塔女士，其實這杯特調還有一個配方沒有嘗試，要再試一試嗎？”
大黑塔尚未回應，黑塔人偶已經舉起手，興致勃勃地說：
“我沒意見。”
剛剛的事能再來一次更好！
“我有意見，不讓你喝了。”
大黑塔斬釘截鐵地駁回，轉而看向星。
“下一杯特調的效果是什麼？”
“好像是讓人格進行反轉，嗯……簡單來說，就是能看見飲用者不同尋常的一麵。”
“不同尋常的一麵？”
大黑塔與黑塔人偶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剛剛緩過神來的白欒。
黑塔人偶甚至已經舉起了攝像機，調整好焦距，準備記錄下這曆史性的一刻。
事實證明，她們想到一塊去了。
出於科研人員（以及個人興趣愛好）的好奇心，她們都有（fei）點（Chang）想見識一下白欒“不同尋常”的一麵。
白欒剛剛從社死的餘韻中掙脫，就感受到兩道灼熱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
？
怎麼還有我的事？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在聽完星的解釋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說實話，他對這個提議也挺感興趣——畢竟，誰能不好奇自己“另一麵”的模樣呢？
“可以啊。”
白欒爽快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補充道。
“不過，得設個保險。”
他轉向星，神色忽然嚴肅：
“如果喝下之後，我對生命的態度發生了反轉，開始說一些蔑視生命的胡話……你就動手打醒我。”
“啊？叔，這不好吧？”
星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掏出了棒球棍。
“沒事，叔有豐饒賜福，抗打。”
白欒滿不在乎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