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穀北側衝出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錢富貴和他的錢家部曲。
吳不用在不在,距離有些遠,陳無忌也看不清楚。
但觀人數的規模,應該是在的。
陳騾子豁然站了起來,“這個錢富貴,他要乾什麼?”
“他在搶我的功勞……”陳無忌幽幽說道,“這小王八蛋,我真差點以為這小子是個有心無膽的富家公子了,娘的,簡直奸詐如狐!”
他還是吃了對人不了解的虧。
陳無忌跟錢富貴隻見了兩麵,他對錢富貴的印象真就一直停留在富家公子的人設上,再加上錢富貴一直反複強調他很慫,怕的要命,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之類的,陳無忌未做多想,還真就這麼以為了。
結果,這廝在今天晚上真是處處給他製造驚喜。
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玩的漂亮。
錢富貴一馬當先,提著刀就衝了上去。
那氣勢,哪有半分慫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呂布附體,想以一己之力挑了所有的羌人,殺他個九進十三出。
正在混戰中的羌人忽然停了下來。
其中一股羌人中有人立馬高聲喊道:“大禹的軍隊,我們投降,我們願意幫助你們砍了大長老的腦袋,讓你們贏得勝利。”
“我們也投降,投降!不敢打了!”另一波羌人緊隨其後喊道。
錢富貴停下了腳步,“既然投降,那還愣著做什麼?投降可不能隻是嘴上說說啊諸位,砍了不投降的那一夥,我保你們平安。”
大聲喊著投降的兩撥羌人毫不猶豫立馬調轉刀口,再度殺向了另外一股羌人。
那唯一一股沒有投降的,原先在三方之中是兵力最多的,可此刻在錢富貴的逼迫下那兩方聯合了起來,不投降的一方瞬間壓力陡增。
隻是初戰交鋒就顯露了敗績,被打的節節敗退,在山穀中亂竄。
“十一叔,帶人找條路,我們下山。”陳無忌忽然說道。
“喏!”
陳力抱拳,隨意點了幾人就朝著山勢的平緩處走去。
“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此戰,我們大捷!”陳騾子笑道。
“就是錢富貴給將士們許諾的那些東西聽著有些不美,整個鬱南城怕是都沒有那麼多的紅倌人來伺候這麼多的將士。”
“那是他的事,他既然敢許諾,那就得想辦法給將士們把事情辦了。要是敢空喊不做,他就等著被我吊起來當著全軍將士們的麵抽,我抽不死他,將士們什麼時候滿意,我就什麼時候放了他。”陳無忌冷哼了一聲。
這個混賬東西,居然為了提軍心想出這樣一個餿主意來。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
這個許諾不管錢富貴做不做都是麻煩事。
不做,將士將對主將失去信任。
做了,軍心是穩了,可他這個還沒有正式上任的都尉,大概也要出名了。
陳騾子想了一下,忽然笑說道:“其實也不難,將士們可以分批去。”
“家主屆時可以讓他們輪流休沐,休沐之時,將士們去做什麼,與軍中可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