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義的話很對,而陳無忌也想從一開始就把方向立對。
毫不留情的,拔他們的根!
錢富貴神色一凜,“旅帥,我明白了。隻是可惜了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居然要來埋葬這些東西。”
“去辦吧。”
“喏!”
錢富貴將那些羌人連哄帶騙的叫到了一起,然後來了一場簡單粗暴的屠殺。
卸掉了兵器的羌人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彆,反抗者大有,但無濟於事。
將士們在隨後扒掉了羌人身上為數不多的一些簡陋甲胄,又把羌人身上的錢財挨個掃蕩了一遍,給自己掙了點小零花錢,然後就地埋屍,處理過後大軍這才班師回村。
從西山村出發時的接近一千七百人,到今日迎著朝陽回去的時候,隻剩下了不到八百人。
折損過半。
死亡是個沉重的話題,壓在陳無忌的心中沉甸甸的。
他甚至不知道在回去之後該如何麵對那些死難將士的家屬。
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這一仗打的很漂亮。
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將士們身上的蛻變。
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午時,疲憊到走路都步伐拖拽的將士們終於回到了西山村。
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陳無忌下令解散休息。
將士們根本沒有心情去做彆的事情,得到軍令的瞬間紛紛回了營帳,染血的衣服都沒空脫,直接倒頭就睡,不到片刻間整個營地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陳無忌也困的厲害,但他暫時可沒法休息。
戰事雖然結束了,但收尾的事情還有很多。
而當務之急,便是留在山裡麵的財富。
牛羊、戰馬,這些可無一不是好東西,需派人接應山中的士卒儘快弄回來。
陳無忌正緊鑼密鼓安排人手的時候,一道身形修長帶著幾分不羈之氣的身影忽然走進了營帳。
“家主,陳某回來了。”
陳無忌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影,忽的笑了,“還真瞌睡了就有枕頭,來的可真是時候。”
“昨日就回來了,隻是軍營重地,你沒有回來,我也不好擅入。”陳不仕笑道。
出去了一趟,這老小子的臉上不但沒有任何風塵仆仆的跡象,反而好像更嫩了。
他好像不是去走動各個支脈,而是去度假了。
陳無忌嘖嘖歎了兩聲,“你如此講規矩,讓我聽著真有些陌生。”
“規矩如果在最初的時候不能立好,以後再想起規矩就難了,故我們更應該以身作則。”陳不仕說道,他講道理的時候連臉上都好像寫著道理二字,文人的那股子精氣神一下子就出來了。
陳無忌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先彆跟我講道理了,我這兒有件極為重要的事交給你。”
說著,陳無忌將一旁簡陋的手繪地圖鋪在了陳不仕麵前。
“這,這,還有這兒,這三個位置,我都留下了人手,或看守戰馬,或看守牛羊,或看守俘虜。勞駕三叔帶人進山一趟,殺掉俘虜帶回牛羊和馬匹,我得去睡覺。”陳無忌迅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