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確實有問題。
不提秦斬紅說的這些事情,僅僅隻是扣押徐增義這一點,就能初窺端倪了。
徐增義是帶著談判的目的去的,可他們卻直接扣人。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拒絕其實比扣押人更合算,也能隱藏他們的目的。
除非……
他們也知道了徐增義身上的秘密。
“喂!你可以想你的,但彆影響彆的地方。”秦斬紅說道。
陳無忌回過神來,躺下來抱住了秦斬紅,換了個相對省力的姿態。
“我在想,他們為什麼要扣押徐增義。”陳無忌說道。
秦斬紅訝異說道:“這有什麼好想不明白的,這不就是我給你說的大麻煩?”
“徐增義是你派去的使者,他們羈押使者,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羈押使者,鍛造兵甲,又有極有可能他方派來的高手坐鎮,這不擺明了想撕破臉占據鬱南?”
“在這個時候占據鬱南……”陳無忌低喃了一句。
“我在山中大勝羌人六千兵馬的消息應該早就傳到這些人的耳中了,他們不挑個我這邊勢弱,或者與羌人大戰的時候動手,反而在得勝之後要跟占據鬱南,你說這是不是有些不智?”
消息對於尋常的百姓而言有滯後性,可對這些人,是例外。
也許他從山裡出來的第一時間,這鬱南城中該知道消息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管他智不智,人家現在擺明了就是要這麼乾!”秦斬紅嘟囔著撅了撅嘴,“上點強度。”
陳無忌自然答應,但腦子也在飛快運轉。
這事聽著有些古怪。
曹家在鬱南城這幾方勢力中,是豢養江湖中人最多的,但家兵部曲反而最少。
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動兵,除非已聯合了其他幾家,有絕對的兵力,否則根本不可能成事。
如果沒有聯合盟友,他們要是敢這麼做,甚至都不需要陳無忌做什麼,城內其他的勢力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曹家撕成碎片,瓜分的連一片雞毛都不剩下。
但如果不是為了鬱南城,他們如此興師動眾,還能乾什麼呢?
陳無忌想到此處,心中忽然一個激靈。
或許,他不能把目光僅僅局限於鬱南這一城之地。
“南郡和河州的消息你知道多少?”陳無忌問道。
秦斬紅扭頭狂熱的咬住陳無忌的嘴唇一會兒,輕嘲一笑,“你不要過分高估皇城司的本事,在神仙嶺以北,任何一座城池確實鮮少有能瞞得住皇城司的事情,可在神仙嶺以南這六郡,皇城司的手想插進來,太難了。”
“你要是想要什麼消息,我可以派人去打探,但已知的消息,沒有。”
陳無忌搖頭,“現在去打探,怕是有些晚了。”
“你想到了什麼?”秦斬紅問道。
“也許有人想多此一舉。”陳無忌說道。
“什麼意思?”
“暫時還無法確定,我等會需要去見一見徐增義。”陳無忌說道。
“曹家欲興兵造反的可能不大,但給彆人當狗的可能倒是極大,等會見一見徐增義就知道了,先忙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