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聽的好好的,徐增義一句煉丹,給他整了個心驚肉跳。
這位,好像有賈詡之姿。
這計不得不說,確實是有些毒了。
一旦火勢成,曹家將會變成絕戶。
但……
隻要死的不是自己人,陳無忌其實勉強能忍受這樣的毒。
誰讓曹家那幫人不集結兵力於城外的莊子,反而重兵塞家宅。
若真成了絕戶的結果,曹家自己得背至少七成的鍋。
人越是擔心失去什麼,往往就更容易失去什麼。
沒有什麼就炫耀什麼,拚命的守護什麼就容易失去什麼。
這事到底是什麼原理或者規則,陳無忌也弄不清楚,但卻好像是一條常理。
如果曹家把兵力壓在城外的莊子上,陳無忌肯定不會跟他們的家室過不去。
他要對付的是曹家的兵和勢,可並不是他們的家室。
“我讚同徐先生的計策。”陳無忌說道。
其實,徐增義這個計策還能再強化一下。
如果再加上驚天雷,他們或許都可以不費一兵一卒。
裡麵點火,有人衝出來就扔驚天雷。
這一次東西可以備著,但陳無忌打算能不用就不用。
城中這些地頭蛇們對這個東西的興致有些過分的大。
他並不希望在打掉曹家之後,這幫人又因為驚天雷而再度擰成一股繩。
吳不用有些遲疑,“會不會太絕了一些?”
“戰爭的本質是毀滅,毀滅敵人,壯大己身。”徐增義深深看了一眼吳不用,“吳旅帥,我們的將士也是有家人的,他們死了,他們的妻兒也許會在某年某月凍斃於寒風之中。”
“受教,我……也讚同吧。”吳不用拱了拱手,帶著一些糾結放下了心中那些側生出來的仁慈。
錢富貴再度站了起來,“我沒意見,但我請令,還是讓我來當先鋒!”
“錢都尉為何如此執著於當先鋒?”徐增義失笑。
錢富貴嘴角非常用力的一咧,笑道:“不成功則成仁!”
“若我在揚名之前死了,是我技不如人,活該。若我能打到揚出名氣,天下先鋒大將必有我錢富貴一席之地。今日當先鋒,明日統後勤,很難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