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了我剛剛弄到手的馬匹和牛羊,怕是要給他人做嫁衣了。希望這幫孫子沒有立刻送進肚子裡,要不然,我真會心疼死的。”
那些牛羊馬匹,可是陳無忌準備好的起家之資。
如果不是實在沒得選,他真不想舍棄那些牲畜。
“確實可惜。”徐增義也感慨了一句,“馬匹應該會被留下,但牛羊就很難說了,他們征募了這麼多的士兵,人吃馬嚼耗費可不低。”
“彆說這個了,說的我都肉疼了。”
“弓箭手,準備!”陳無忌高聲喊道。
一聲令下,城頭上無數弓箭立了起來。
雖然陳無忌的部曲之中,真正的弓箭手沒幾人。
但在守城戰中,所有人都可以是弓箭手。
無他,弓多箭多就是豪橫,讓大家權當練手都可以。
和羌人一戰,陳無忌繳獲了大量的弓箭。
在敵軍尚未逼近城池的時候,大家都可以射一射。
哪怕準頭不行,耐力不行,但數量多了,瞎貓撞死耗子也能撞出幾分傷害來。
等敵軍逼近城池,滾木礌石和金汁這些玩意可以派上用場的時候,立馬更換,真正的弓箭手繼續放箭,其他人則更換其他的手段。
有資源,陳無忌肯定是要物儘其用,見縫插針的爭取最大的傷害。
“壞了!”徐增義忽然喊道。
陳無忌看著敵軍那邊的動靜,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隻見大量衣衫襤褸的百姓被他們從軍陣後麵驅趕出來,正如趕羊一般往城門的方向驅策而來,後麵跟著一支武器相對比較統一,手拿大刀的部曲。
“不像是西山村的百姓。”陳無忌說道。
“不是?”
“我看著不像。”陳無忌搖頭。
“但確實壞了,這孫子好像要驅策百姓攻城,我第一次打守城戰,怎麼就遇見了這種狗東西。”
陳無忌是真的生氣。
因為敵軍這個法子實在是過於陰毒,他看見了,可全無破局之策。
“能不能放進城來?”陳無忌問道。
“可以。”徐增義給了個肯定的答複,“他們欲讓這些百姓當先登,那就讓他們登好了,凡放棄武器的,都尉讓他們上城頭便是。”
“如果他們要用這些百姓攻擊城門,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唯有斬殺。但登城,讓誰上城讓誰不上城,豈非是我們說了算?”
陳無忌聽到這話,心頭微寬,“但這裡麵也有萬一。”
萬一這些百姓是敵軍假扮的,如果放上城頭,一切就都毀了。
“我知道都尉在擔心什麼,讓這些百姓把衣服脫掉就好,上城之後,立馬帶下城池看押。”徐增義說道,“而且要壓著速度,不可讓他們一股腦的湧上城頭,這幾個條件不能廢,違者,必須斬殺!”
“這些百姓,我們隻能救部分,肯定救不了所有人。”
陳無忌頷首,“能救部分就救吧,這樣的局麵誰敢奢望救下所有人。”
“所有人,聽我號令,喝令城下百姓,若想求活,扔掉兵器,脫下衣服,一個一個登城,違者以敵軍論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