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月鏡像的畫麵中，眾人雖不知道陸厭和清風子之間究竟說了什麼，但他們也能大致判斷出來，那清風子是欲對陸厭不利的！
夏小悠看著這一幕，不免有些得意，甚至都能在那幫人麵前挺直腰杆了，她仰著頭，輕哼道：“不愧是我師兄！就是厲害！一眼就識破了那老鬼的詭計！”
這一次，那些原本都看低陸厭的弟子皆沒有跳出來反駁。
因為，事實的確是如此！
而夏小悠見此，則是心情大為舒暢，她對著身旁的師父詢問道：“師父，方才那畫麵中的老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不太清楚。”
袁幾術搖了搖頭，沉吟道，“不過其生前應是一名修為不俗的人族修士！”
“修為不俗？”
夏小悠有些詫異，畢竟很難從師父口中聽到如此高的評價，她追問道，“難道比師父還厲害嗎？”
袁幾術坦言道：“遠在為師之上！”
“這麼厲害？！”
夏小悠張大了嘴，發出一陣驚呼！
上方雲層中的美髯男子低眸看了一眼，頗為詫異道：“哦？上古人族修士的殘識？倒也有趣……隻可惜，置身於葬劍淵萬年，幾乎已被魔化了！”
“那一劍……”
“是徹底斬去了自己的正義和理性啊！”
……
也正如陸厭所料的一樣，清風子其實並沒有死，準確來說……應該是他的殘識並沒有完全湮滅，而是趁機重新躲進了那兩麵石壁之中！
這座山峰，萬年之前曾被他一劍劈下，而後才成了兩麵平整的石壁，他也因此遺留了劍之殘識，一直屈居於這兩麵石壁之中。
在這萬年之中，他孤獨的殘存著，因這本就是鎮壓上古邪魔之地，故而他的殘識也一直飽受魔氣的侵蝕，逐漸地，他時常變得神誌不清。
最終，他這縷殘識一分為二，一麵依舊是堅守著正義，除魔衛道，而另一麵則是如今這般，欲要吃人的癲狂狀態！
之前被他劍氣所斬滅的，正是他還保留著理性的正義殘識，隻可惜，如今已是被他自己所徹底湮滅……
而這道被魔氣徹底侵蝕的意識，則是在近千年中犯下了不少的殺孽，因為殘識沒法離開石壁，也沒法對那些修士產生攻擊危害，所以他便誘騙那些修士來觸摸石壁……
那些石壁上奇怪的手印，皆是此前路過的修士所遺留下來的。
至於他們現如今身處何地，那自然……都死透了！
或者說，是被他吃光了！
清風子本以為陸厭會放鬆警惕地走近回來，卻不曾想對方竟欲要繞道而行！
這不禁讓他急了，忍不住發聲叫罵道：“小畜生休走！！”
這低沉的聲音聽著格外陰森！
然而，陸厭卻是腳下一頓，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就是在等著對方原形畢露。
他緩緩轉過身，冷笑一聲，“老東西，你果然還沒死！”
清風子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抓狂，“小畜生！你是故意詐本座出來的？！”
“那可沒有。”
陸厭搖了搖頭，微眯著眼，輕笑道，“是前輩自己按捺不住跳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