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遊輪靠岸,宴會也已經結束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沈江後知後覺。
“沒事了,看來你們沈家,也沒多大用。”厲北寒語氣冰冷,不給對麵的人再問什麼的機會,就掛斷了。
浴室的水聲靜止。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小女人軟乎乎的聲音:“厲北寒,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服,我……剛剛忘拿進來了。”
厲北寒唇角微勾,眼底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冰冷。
他走過去,拿起邊上的衣服,浴室門內伸出來一隻蔥白的小手,胡亂摸索。
忽然,葉南依手一頓,摸到了男人健碩的胸肌,以及……一個小揪揪。
“厲北寒,我,我衣服呢?”她收回手,五根纖細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叫老公。”
叫大名這個習慣,可不好。
“老公,衣服給我……”
“你頭上有傷,我進去幫你穿。”
這話說得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頭上有傷,耽誤穿衣服嗎?
不過,終於聽到他這種說話語氣了。
葉南依手指輕輕從他肌肉線條上滑下來,勾進他的腰.帶。
一把將他拽進浴室,抵在牆上。
浴室裡升騰著水蒸氣,剛沐浴過的清香在二人鼻尖縈繞。
葉南依抬起眸子,一雙帶著霧氣的小鹿眼,勾魂攝魄地看著他。
白色的浴巾落在腳邊,葉南依踮起腳,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厲北寒,我們做,好不好?”
單純的小白兔,抓到了一隻好騙的大灰狼。
男人黑色的眼眸如同漩渦,眼頭至眼尾那道深褶,透著妖異。
居然被小東西壁咚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呼吸加重,調換位置,重新吻了上去。
……
傍晚。
厲北寒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灰色大衣,走路帶風地來到一家私人醫院。
電梯打開,三樓一整層的走廊上都站滿了保鏢。
厲北寒隻有一個人,卻也沒人敢攔。
“菲兒小姐,寒爺來了。”一名中年女管家進入病房稟告。
淩菲兒緊閉的雙眼立刻睜開,“阿寒?你說阿寒來了?”
女孩兒慘白的臉上多了一抹驚訝與欣喜。
她就知道,阿寒會來看她的。
看到她這副表情,女管家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快,扶我坐直。”右肩上的槍口動一下,渾身都跟著疼。
她臉色又白了幾分,嘴唇都是白的,整個人虛弱得像林黛玉一樣,用左手理了理頭發。
外麵的保鏢推開門,一抹灰色的身影踏入病房。
“阿寒……”她聲音綿軟無力。
每次看到這個男人,她胸口處都像揣著兔子一樣忐忑,甚至‘阿寒’這兩個字,也在她心裡練習了無數遍。
“傷怎麼樣了?”厲北寒淡淡開口,抬眸看向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聽到厲北寒關心的話,淩菲兒心跳更快了。
她懂事的開口,“你彆擔心,沒什麼事了。”
雖是這麼說,但她蒼白的臉上和眉宇間痛苦的神色,都在告訴他,她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