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是開始,左邊一拍,右邊一拍,像打地鼠一般,封守拿著灰鏟將其舞地密不透風。
空氣中,開始逐漸出現鮮血的腥氣。
就像馬奇諾防線一般,鼠群悍不畏死地衝向前方,哪怕同伴已變成一團又一團模糊的血肉。
煤球此刻也長嚎起來,然後它的氣勢仿佛上升了。
但它並沒有靠近前麵,而是在封守旁邊攻擊著零星漏出來的老鼠。
就這樣,拍了十來分鐘,厚厚的鼠片堆積在樓道口,封守的力量也漸漸減弱。
多,太多了,封守的戰線一直往後退著。
十來分鐘,換個人一直不停地揮舞著灰鏟早累癱了。
要不是封守使用過進化液提升身體素質,快接近人類極限了。
恐怕就不僅僅是力量開始減弱了。
隨著戰線的進一步壓製,封守往後退地越來越多,終於,在殺死差不多四五千隻的時候,封守將煤球抄起,直接跑回屋子裡。
將大門狠狠關上,黑色的潮流被隔絕在門外,二十多隻老鼠也是跟著封守竄進來。
花了點時間,將其全部踩死。封守也是脫下外邊已有破損的衣物。
門外,簌簌的老鼠爬行的聲音傳過來。
封守拿出手機,打起了報警電話,卻得出已經有人報警的消息。
放下手機,封守也是常舒了一口氣,鐵器光澤的灰鏟此時已經被染成血色,上麵還沾染著灰色的毛發。
過了一會兒,封守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然後又是一陣聲音很大的叫聲,似乎是某個人在指揮著什麼人。
過了一會,封守聽到有人來到了四樓的過道,同時聽到了某種氣體發出的噗嗤聲,以及劈裡啪啦的脆響。
門外頓時安靜了下來,封守並沒有放下警惕,而是將耳朵貼緊大門,確定沒有了那種爬行的聲音後才打開一個小口。
一打開門,封守就聞到一股肉的焦臭味,以及火焰焚燒毛發那層角質層的刺鼻氣味。
過道中,密密麻麻的都是老鼠的屍體,它們的身體不是灰色,而是焦黑色。
還有相當一部分老鼠沒有被燒死,而是在這樣的同類地獄中不自覺地擺動著身體。似乎這樣可以擺脫被灼燒的痛苦。
雨,下得更大了,偶爾有幾道白色的絲線飄到過道內,打在已經成了一團焦炭的屍體上,將那白色的煙氣澆滅。
過道裡,有人捏著鼻子,看著這些黑色的焦炭,眼神中尤帶著驚恐之色。
還有的媽媽帶著孩子,孩子看著這些都被嚇哭了,這樣的場景怕是讓他們永生難忘。
得益於他們住在四樓,在看見這些黑潮往樓道爬的時候,就都關門了。所以沒有什麼人受傷甚至死亡。但是一二樓的情況就不是如此了。
大部分人在麵對這樣死亡的黑潮時甚至沒有認識到死亡在和他們招手。
隻有小部分人看起來還有救,但是手臂或者大腿處都出現森森白骨,紅色的血液在森然的白骨上殘留著。
在一二樓過道的積水中,大片的紅色像打破了染料一樣,血色的水麵仍然倒映著人們的哀色與驚恐。
警車上的紅藍色光芒閃爍著,叮咚的刺耳響聲似乎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