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再次移動,有了接引員的權限,死士們成功抵達了回收交接區。
這是回收隊能夠活動的最遠區域。
回收交接區內,數十個束縛裝置整齊排列著。
金屬座椅配上厚重的束帶,扶手上密密麻麻的電極接口如同等待吸血的蟲蛭。
天花板垂下的機械臂懸掛著各種導管和針頭,在慘白燈光下泛著寒光。
按照正常流程,回收隊將“實驗體”固定在這些裝置上後就必須立即離開。
在確認回收隊離開之後,接引員會發出信號,基地內部人員便會趕來。
他們會像處理牲畜般對這些實驗體進行預處理:
注射鎮靜劑、采集基礎數據、貼上分類標簽。
但今天,預定的流程被徹底打亂了。
由於接引員未能按時發出交接完成的信號,內部人員始終沒有出現。
偽裝成實驗體的三支死士小組迅速解除束縛裝置。
他們從運輸車中取出微型武器,熟練地檢查裝備狀態。
這些小組將留守在此,控製這個關鍵節點,確保撤退路線的暢通。
與此同時,石堅帶領的直屬死士們打開運輸車底部的夾層,取出藏匿的武器。
消音手槍、衝鋒槍、狙擊槍被一一取出。
塑膠炸藥、手雷、震撼彈也迅速分發到每個人手中。
“指路。”石堅手中的匕首已經換成了一把微型手槍,槍口指向接引員的要害。
接引員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區域儘頭一扇不起眼的檢修門:
“那裡……有直達主機房的維護通道……”
楚寂上前奪過接引員的權限卡通過掃描,石堅則挾持著接引員通過了生物特征識彆。
檢修門應聲開啟,露出後麵狹窄的通道。
顧影第一個側身進入,槍口朝下,確認通道安全後打了個手勢。
死士們依次潛入,石堅押著接引員走在隊伍前列。
……
眾人沿著維護通道快速前進,鞋底與地板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就在他們穿過一個十字廊道的轉角時,迎麵撞上了一支隊伍。
領頭的是一名肩章標識明顯更高階的管理人員,身後跟著五名工作人員。
雙方在狹窄的通道中不期而遇,距離近得能看清對方衣服上的褶皺。
高階管理人員看到這支由接引員帶領的隊伍,立即停下腳步,眉頭緊緊皺起。
“老王,震北先生?”高階管理人員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回收隊該走的路線。”
石堅麵不改色,鎮定回應:“有個實驗體出現異常反應,需要緊急送往醫療區。”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被挾持的接引員心臟狂跳。
他的思緒在管理人員和身後的入侵者之間快速移動,大腦飛速權衡著利弊。
說出真相可能會喪命,但配合這些入侵者又能活多久?
求生的本能最終占據了上風。
就在石堅話音落下的瞬間。
接引員用儘全身力氣猛地掙紮,從喉嚨裡擠出一個破碎的音節:“他——!”
然而這個音節還未完全出口,石堅的手臂驟然發力,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接引員在窒息的痛苦中,餘光瞥見數道白影從身邊閃過。
那是,死士們的動作快得隻留下殘影。
雙方距離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