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療養院內的其他區域也在同步發生著清洗。
監控室內,兩名值班守衛正隔著控製台閒聊昨晚的球賽比分。
其中一人剛說到關鍵進球,突然雙眼圓睜,喉嚨處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切口。
另一人下意識伸手去抓警報杆,卻被從身後出現的襲擊者捂住口鼻,匕首精準刺入。
兩人的屍體緩緩滑落在控製台前,監控屏幕依舊閃爍著各區域的實時畫麵。
二樓休息區,六名剛結束巡邏的守衛正在長桌前用餐。
兩側門被同時撞開,兩名襲擊者突入室內。
在兩秒內,六發子彈精準命中六名守衛的眉心。
守衛倒地的時候,咀嚼到一半的食物從他們鬆弛的口中掉落。
建築外圍的四個固定哨位在同一時刻失去了所有生命體征。
東南哨兵剛扶正夜視鏡就頹然倒地;西北方向的崗哨捂住噴血的喉嚨;
正門崗哨聽見頸骨碎裂聲時已失去意識;後牆哨兵太陽穴一瞬間爆開了血花。
他們至死都不明白這些襲擊者是如何躲過他們的視野,潛入到他們身邊的。
整棟建築內的守衛全部被清除,唯一存活的隻有被囚禁的鄭明雅。
兩名襲擊者使用特製液壓破拆器抵住囚禁鄭明雅的房門合頁處。
隨著輕微的氣壓聲,三個不鏽鋼合頁應聲斷裂。
整扇門向內倒下,被一名襲擊者穩穩接住輕輕放置在地。
當門被打開時,房間內的鄭明雅正在哭泣和祈禱:
“誰能告訴我,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見門口的動靜,她猛地轉頭。
襲擊者取下頭盔,露出一張冷峻但並非凶惡的麵孔,是顧影。
“鄭明雅,”他用平穩的聲音安撫道,“你父親委托我們來接你。”
鄭明雅怔怔地看著對方,又看了看走廊外橫七豎八躺著的守衛屍體。
她顫抖著站起身,任由襲擊者給她披上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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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離開療養院的過程異常平靜。
沒有鄭明雅預想中的對抗。
那些在她看來很厲害的守衛就像紙糊的一般,在這群襲擊者麵前不堪一擊。
當那扇囚禁了她十年的房門被從外部打開時。
鄭明雅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恐懼和希望交織在一起。
她沒有反抗,多年的囚禁生活讓她學會了審時度勢。
她默默地站起身,跟著他們走出了房間,穿過那條從未走出去過的走廊。
療養院外,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她被示意坐進後排。
兩名陌生男子一左一右坐在她的兩側。
車輛平穩地啟動,駛離了這座囚禁了她十年的“牢籠”。
透過深色的車窗,她看著那棟建築在視野中逐漸縮小,
心中湧起了逃離的喜悅,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巨大的茫然和不安。
終於,她鼓起勇氣,用帶著顫抖的聲音詢問道:“你們……是誰?”
顧影再次回答:“我們是你父親委托的人。”
“父親?”鄭明雅的心猛地一提,這個名字讓她瞬間急切起來。
“我父親怎麼樣了?他在哪裡?為什麼這個月他沒有聯係我?他……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