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組長手下的行動隊員沒有絲毫猶豫。
命令被迅速執行,刀鋒割開喉嚨的細微聲響與沉悶的槍聲,
在受傷被俘的盧家護衛間響起,短暫而殘酷。
很快,除了重傷昏迷的盧錫安被粗暴地塞進車輛,現場再無一活物。
一號組全員上車,引擎咆哮著,朝著指揮中心的方向疾馳而去。
另一邊,二號組長緊緊握著手中的通訊器,
又望向前方7號公路儘頭那幾乎要消失的車尾燈,狠狠一拳砸在車門上。
“媽的!”他低吼一聲。
指揮中心失聯,情況不明,繼續追擊澤娜風險太大,
一旦脫離掌控,他們這支孤軍可能反過來成為獵物。
“放棄追擊!”他當機立斷,對著手下吼道。
“所有人,立刻上車!我們回去!指揮中心可能出事了,必須儘快與一號組彙合!”
他最後不甘地看了一眼盧澤娜逃逸的方向,啐了一口,迅速調轉方向駛離。
兩路襲擊者放棄了既定任務,車輛調頭,朝著指揮中心的方向疾馳而去,
試圖彙合後弄清狀況,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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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公路上,盧澤娜緊握著車門上方的扶手,身體隨著車輛的劇烈顛簸而搖晃。
透過後窗,她看到那些原本緊咬不放的追兵車輛突然減速,然後毫無征兆地調轉了方向。
“他們……撤了?”
護衛隊長難以置信地低語,警惕地觀察著後方,槍口依舊指著窗外,不敢有絲毫放鬆。
盧澤娜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心臟仍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衝出身體。
剛才的突圍看似遊刃有餘,每一步規避,每一次反擊都在計算之內。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彈藥即將告罄,車身多處中彈導致操控越來越困難,
護衛也人人帶傷……這已是強弩之末。
她甚至已經悄悄握緊了藏在袖口裡的那支小巧手槍——那是最後關頭留給自己的。
她連遺言都已想好,絕不能活著落入尹家之手,受儘屈辱後再成為威脅父親的籌碼。
然而,追兵突然退了。
雖然盧澤娜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突兀的轉變讓盧澤娜緊繃到極致的神經驟然鬆弛,一股劫後餘生的虛脫感瞬間席卷全身。
她幾乎是軟倒在座椅上,一直緊握著扶手的指節這才緩緩鬆開。
活下來了。
至少,暫時活下來了。
這個認知帶著一絲恍惚,衝散了片刻前的決絕。
但緊接著,對父親處境的更深憂慮不受控製地湧上心頭,將那點短暫的慶幸衝刷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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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賢路,一條通向臨時指揮點的路,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空曠。
一號組和二號組的車輛在此彙合。
沒有寒暄,兩位組長迅速交換了信息。
一號組長臉色鐵青,語氣急促道:“指揮中心徹底失聯,超過五分鐘沒有任何回應。”
二號組長深吸一口氣:“兩位長官恐怕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