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這一去,畫還能回我安康宮嗎?”德妃翻了個白眼給他,怪聲怪氣的問。
哪還用問呢?
讓他拿走肯定是回不到自己手裡了。
祁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德妃。
“去,快去。”德妃知道自己就算百般阻攔,最後畫還是會到祁景桌上,她不想見祁景,轉頭和福公公說道,“趕明我再和晚秋換一副畫,我記得她挺喜歡我這邊擺著的琉璃盞的。”
“這麼在意人家,也不見去漪瀾閣看看。”德妃說話毫不忌諱,“有些人不知道人間疾苦,這不受寵的妃子待遇,嘖嘖嘖,彆等哪天想去看,卻再也看不著了。”
德妃和皇後也知道蘇晚秋的情況,但是想插手也插不上。
人家禦膳房一句按規矩辦事,誰又能說什麼呢?說他太規矩了嗎?
“是她不見我。”祁景說,語氣似乎有一些委屈。
祁景確實去過好幾次,每次都能得到不一樣的拒絕方式。
有的時候他都在想,蘇晚秋怎麼會有這麼多借口。
“她不見你,你就不去?陛下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德妃斜眼看著祁景,“可記得在過兩日便是晚秋的生辰了吧,到時候我們三個可要在鹹陽宮小小慶祝一下,人家進宮這麼久,都沒好好過過一次生辰。”
說起這個德妃就來氣,人是誰巴巴等來的。
等來這麼久,什麼動靜都沒有。
她要是說出去祁景喜歡蘇晚秋,彆人都以為她瘋了。
“歇夠了就趕緊走,一來我這就連吃帶拿的。”德妃越想越覺得祁景忒煩,便往外趕人。
另一邊。
“小主,您怎麼還在外麵。”玉畫見蘇晚秋坐在外麵,連忙拿了一件鬥篷給蘇晚秋披上。
“內務府還沒講新衣裳送來嗎。”蘇晚秋看著院中飄落的樹葉問道。
這個時間是新衣製成的日子,往日她不得寵的時候,新衣最晚也會在這個時候送來。
如今還不送,是覺得她以後都沒有得寵的希望了嗎?
“沒有,說是主子太多,做不過來,讓咱們自己先做著。”玉畫小聲道,“這都十一月了,哪裡就做不過來了,就是不願意做罷了。”
“宮裡捧高踩低的人比比皆是。”蘇晚秋點點頭,餘光瞥見玉畫的衣擺。
她身邊的幾個宮女衣服都有磨損,底下的人更不知道如何了。
“明日便是小主的生辰,本來想著今年好好過呢。”玉畫有些氣惱。
前段時間她和玉書她們還說,多花點銀子去請禦膳房做一桌席麵好好給小主慶祝一下。
如今便是她們有再多的銀子,人家禦膳房都不給做,真是可氣。
“怎麼算好好過。”蘇晚秋無所謂的搖頭,“我還年輕,過什麼生辰,等我老了再祝我大壽。”
“一年有一年的生辰,年年都要好好過。”玉畫一臉認真,“奴婢們的生辰小主可是每年都會讓我們擺一桌的。”
“去找一身鮮亮的衣服,明日我去皇後宮中可要好好打扮的。”蘇晚秋來了興致。
蘇晚秋想到德妃傳來的消息,覺得她何必自怨自艾,怎麼過不是過。
反正她也對祁景沒感情,不是嗎。
再說,她可不是孤家寡人,漪瀾閣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要靠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