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
太後看向蕭若凝,聲音比剛才壓低了些,“哀家聽說,前幾日你去了護國寺?那護國寺的妙覺禪師突然就圓寂了,其中可是有什麼內情?”
蕭若凝搖搖頭:“母後,兒臣也不知曉。那禿驢——”
說到這,她頓了頓,改口道,“那妙覺禪師似乎是在半夜突然圓寂的,第二天才被寺裡的僧人發現,兒臣和其他夫人也是那時才知道這事。”
太後聞言,聲音壓得更低:“此事......應當不是你的手筆吧?”
蕭若凝有些無奈:“母後,兒臣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嗎?”
“雖說兒臣確實不喜歡那妙覺禪師,但他好歹是我大燕赫赫有名的高僧,若兒臣真動手,怕是皇帝也護不住兒臣。”
“那哀家便放心了。”
太後鬆了口氣。
她是真怕自己女兒看到妙覺禪師就控製不住情緒,做出什麼衝動之事,比如說抽出長劍結果了他。
雖說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沒有啊。
如今聽到蕭若凝親口保證,太後總算放下了心中大石。
妙妙坐在蕭若凝旁邊,歪著頭聽了會兒,奶聲奶氣地插話:“外祖母,那個禿頭大壞蛋是壞人!”
“他欺負娘親,還罵哥哥們!妙妙不喜歡他!”
太後愣了愣,皺眉看向蕭若凝:“還有這事?妙覺禪師如何欺負你了?告訴母後,若真是如此,母後定會為你做主。”
蕭若凝笑了笑。
“母後不必憂心,他不過還是之前那套說辭,說兒臣的三個兒子之所以會接連出事,是因為他們作孽太多。”
“兒臣隻當他說的話是在放屁,壓根不會往心裡去。”
蕭若凝說著,端起手邊的茶杯飲了口,慢慢悠悠地說:“更何況如今他人已經圓寂,兒臣也不想同一個死人計較。”
太後之前也聽說過此事,當時就很生氣,如今再聽依舊慍怒。
冷笑著說了句:“若哀家的外孫真是作孽之人,又怎能投胎到我兒腹中?”
“哀家看那妙覺禪師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咱們宮中的國師。隻不過國師向來低調,從不給人批命,上回國宴也是難得出現一次。”
蕭若凝附和著點點頭,回憶起國宴那天出現在宴會上的國師。
她活了三十多年,見過國師的次數屈指可數,可見國師究竟有多低調。
沒多久,小廚房準備的點心端了上來。
妙妙立刻拉著沈安硯和沈煜塵一起分享。
“大哥,這個很好吃的,你就嘗一口嘛!”妙妙拿起一塊糕點送至沈煜塵嘴邊。
沈煜塵不忍拂了妹妹的好意,微笑著湊上前,輕輕咬了一口,細嚼慢咽後點頭道:“嗯,味道確實不錯。”
“是吧是吧,超好吃的~~”妙妙嘿嘿笑著,又拿了一塊往沈安硯嘴邊送,“小哥哥你也嘗嘗,妙妙喂你,啊——”
沈安硯看了看糕點,又看了看表情興奮的妙妙,最終還是張口吃掉了。
太後和蕭若凝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臉上都洋溢著溫柔的笑意。
就在這時,慈寧宮的太監總管快步走了進來,躬身稟報,語氣裡帶著訝異。
“太後娘娘,國、國師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