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人那麼不經碰哦?
薛采霜聽著這話,又痛又氣,一口氣沒喘上來,眼睛一翻,竟然直接痛暈過去了。
整個人“噗通”一聲軟倒在地上。
“霜兒,我的霜兒!”
陶玉琳這下可慌了神,撲過去抱住昏迷不醒的女兒,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名字。
見薛采霜沒反應,她猛地抬起頭,剛才那副溫婉和善的麵具徹底撕了下來,眼神跟刀子似的剮向妙妙,語氣又急又狠:
“你,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要是我的霜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管你是什麼藥王穀還是毒神殿的弟子,我定要你償命!”
語氣惡狠狠。
妙妙被這麼一吼,小身子頓了頓,卻沒像陶玉琳想象中那樣被嚇哭。
隻見那小身影在原地沉默了兩秒。
然後突然轉過身,伸出小手指向了正抱著薛采霜、麵目猙獰的陶玉琳。
對禁衛軍首領脆生生地說:“對啦首領叔叔,我想起來了,方才,我又聞到了蟲子的氣息哦~”
“她。”小手指穩穩指著陶玉琳。
“還有她!”手指移向暈倒的薛采霜。
“她們兩個人身上的蠱蟲味道,比剛才那對母女身上的,要——濃——多——啦~”
小家夥為了強調,還特意拖長了調子。
“味道特彆特彆重哦,肯定跟那些蟲子待在一起好久好久啦!”
這話一出,簡直像往滾燙的油鍋裡潑了一瓢冷水。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陶玉琳臉上的憤怒和凶狠瞬間僵住。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死丫頭騙子弄傷了她的寶貝女兒不說,現在居然還敢空口白牙地汙蔑她們母女倆養蠱!?
她看到那些蟲子就惡心,怎麼可能會去碰那種邪門的玩意兒?
霜兒就更不可能了,她的霜兒還隻是個孩子啊!
一個才四歲的孩子怎麼養蠱!?
一股巨大的冤屈和怒火直衝腦門,讓陶玉琳無法再去做什麼情緒管理,氣得渾身顫抖。
這死丫頭片子,一定是記恨自己方才替小妾辯解了兩句話,懷恨在心故意報複。
“胡說,你血口噴人!”
陶玉琳咬著牙,眼睛都氣紅了,聲音尖利刺耳,不似平日那般溫柔。
她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蠱蟲,是你,分明是你記恨我剛才多嘴,又怨恨霜兒冒犯了你,故意汙蔑我們!”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傷了我女兒還不夠,還要毀去我們母女的名聲。”
“老爺,老爺——”
“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妾身和霜兒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辱嗎?若是傳出去,外麵的人怕是會以為我們丞相府好欺負,人人都能上來踩上兩腳了!”
陶玉琳話音落下,薛禎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冷了兩分。
他看了看妙妙,隨後又看向禁衛軍首領,皮笑肉不笑道:“本官的妻女不可能和南疆有勾結,這裡麵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剛剛還自稱我,現在就變成本官了。
禁衛軍首領察覺到薛丞相已然開始動怒,眼神略有變化,猶豫片刻還是說:“抱歉薛丞相,出發前陛下曾叮囑過下官,隻要是這位小大人說和蠱蟲有關係的人,都要交由大理寺看管調查。”
“薛丞相,希望你能體諒一下,畢竟皇命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