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瑟笑容僵住。
她想到自己最近和顧倦的許多不愉快。
但是剛才他救了自己。
在看到他擋在身前的一瞬間，洛瑟是有觸動的，好似又回到了曾經的他們三個一起玩的時候，顧倦也永遠是擋在前麵的那個。
“暫時不討厭了，”洛瑟說，“你為什麼也在銀木森林？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顧倦神色高傲。
他舉起光腦晃晃，“是顧訣給我發消息。不然誰會主動來找你？”
洛瑟被這話一噎。
頓時又氣不打一出來。
明明來銀木森林救她是件好事，為什麼經過顧倦這麼一說，她就覺得不高興了呢。
洛瑟發泄般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嘟囔，“你也可以不來，沒有人非要你來。”
顧倦卻仿佛沒有聽見。
他話題一轉：“你知道顧訣去哪裡了？”
洛瑟想起顧訣的那張照片。
隻有登上星艦之間，他給她發過消息，至於登上的是那個地方的星艦，要做些什麼，洛瑟也一概不知。
顧倦：“我拉取了顧訣最近的賬單。30萬的耳釘，20萬的機甲模型，還有……10萬的禮服裙。你的那條裙子，是顧訣買的？”
洛瑟點頭。
顧倦的眼底閃過一絲愧意。
洛瑟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眼神的含義，顧倦就突然正色，開口道歉：“對不起。”
嗯？
顧倦：“我以為你為了參加這場晚宴，刷爆了信用卡或者用了彆的什麼手段，特地買了這麼昂貴的裙子。”
“我以為你和宴會上的那些虛偽獸人一樣。”
“所以才在宴會上對你說了那樣的話。”
洛瑟回想起那場晚宴。
都久遠地像是上輩子事情了。
她又回想起這些天來，顧倦莫名其妙的抵觸感，突然就理解了：“怪不得你最近說話這麼討厭。”
不過洛瑟也有洛瑟的秘密。
她當時當然很生氣，不過這些火甚至沒有過夜，她當晚就把顧倦的所作所為編成小作文，發到了論壇情感專區，看著他被那些雄獸們一通狂罵，洛瑟早就不氣了。
所以她很豪爽地擺擺手：“沒事，都過去了。”
顧倦神色也放鬆下來，揉了揉她的發頂。
動作自然地卻讓兩人同時愣住。
他們很久沒有這樣的動作了。
顧倦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洛瑟尬笑著裝作不在意：“哈哈哈沒事的，我們就跟以前一樣就好了。”
笑完兩人又都沉默。
洛瑟尷尬得摳手指，她總覺得兩人間隔了什麼，回不到從前那麼自然的狀態了。
“顧訣……”
對，因為顧訣吧。
明麵上她還是顧訣的女朋友呢。
而他一直覺得她配不上顧訣。
“顧訣他沒有帶你一起走嗎，”顧倦看似不在意地問，“拉取賬單時，我還看見他買了去彆的星球的船票，為什麼你不跟著一起去呢？”
洛瑟說得含糊：“他有事要做。”
她心裡知道。
顧訣是想把黑卡上花的錢賺回來，但是又不想讓哥哥擔心，所以走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