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去哪裡呢？
他會去哪裡呢？
洛瑟渾渾噩噩地跟著顧倦顧訣走，剛走進學校，她就被校長叫走了。
顧倦顧訣想跟著過去。
卻被校長的保鏢攔下：“抱歉先生們，校長隻邀請了洛瑟同學。”
校長是一個學校的最高單位。
雖然稱呼依舊為校長，可在聖艾莉星球這樣特殊的學院星裡，卻相當於藍星高官州長的存在，攔下顧倦顧訣對他來說很輕鬆。
斯瑟納瓦學院校長是一位年邁睿智雄獸。
他出身於指揮係，曾在前線獲得過許多榮譽，退伍後被分到了斯瑟納瓦學校做指揮係老師，然後一步步做到了校長的位置。
“我和沈教授一樣出身不太好。”花白胡子的校長對洛瑟說，“相信你也知道，聖艾莉星球有很多學校出身歧視，但是我們學校沒有。”
洛瑟在聖艾莉星球也待了幾個月了。
她當然知曉。
這顆星球上有很多大家族，他們壟斷了很多教育資源，不少學校奉行嚴格的家族製度，即使是高等級的雌雄獸，在沒有混出來之前，也要對大家族的那群低等級廢物恭恭敬敬的。
她來聖艾莉星球遇見沈錯不是偶然。
因為斯瑟納瓦學院是唯一招收邊境星學生的學校。
“我很慶幸我的這個決定，”校長繼續說道，“雖然這個決定，讓我受到了當地不少家族的排擠和攻擊，但是也因為我的堅持，給了不少出身卑微的天才機會——”
“——沈教授就是其中最天才的一個。”
斯瑟納瓦學校能如此高效運轉。
毫無疑問沈錯當居頭功。
校長帶著她在校園裡走動，走到主教學樓前，他指著麵前那座海豚雕塑說：“每座學校的教學樓前會放一個神隻雕像，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為什麼放個海豚在這裡？”
洛瑟搖搖頭。
同學們之間也曾經有過猜測，他們都說校長是個有童心的小老頭，可能是因為喜歡海豚吧，甚至因此同學們還將海豚作為了學校吉祥物，經常投喂。
集聚在他們學校板塊周邊的海豚是最多的。
校長笑笑：“其實這塊地方是留給沈教授的。”
其他學校或多或少要聽家族的話。
他們捐錢給學校，教學樓前的這座雕像，也成為了他們的角逐之地，他們會讓校長換上他們家族供奉的神隻，以學生最純淨的願力來讓神隻更強大。
“那些上不了台麵的神隻——”
洛瑟腦海裡一閃而過那尊八卦之神。
一想到一堆學生站在八卦之神的雕像前，瘋狂蛐蛐這個同學又蛐蛐那個同學，堪比校園表白牆的狗血故事合集，洛瑟就打了個哆嗦。
這樣太浮誇了。
“——不配站在這裡。”
校長收斂了笑容。
他審視的目光落在了洛瑟臉上：“可如今我最看好的神隻走了。”
洛瑟臉色一緊。
校長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她腦子裡一團亂麻，不知道怎麼解釋，也覺得有幾分說不出的委屈，這些事情又不是她想這樣的，甚至她還為他做了很多。
他又為什麼離開呢？
是因為她嗎？
“不不不。”
校長的笑容又重新和藹起來。
他停住了腳步，此刻他們已經繞過主教學樓，走到了沈錯的實驗樓前，這是一座相比低矮很多的樓，隻有三層，但是卻是沈錯獨自擁有的實驗聖地。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仰頭看向麵前的實驗樓。
洛瑟也不由跟著他一起仰頭。
“洛瑟同學。”
“沈教授將這座實驗樓轉贈給了你。”
“他說你是很有天分的學生，或許你能代替他成為新的神隻，站在那座教學樓前。”
洛瑟倏然轉頭看向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