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盛大的婚禮！要熱熱鬨鬨的！”
“我聽說邊境星最近有一艘大物資船這兩天經過，老大我們先去乾票大的，爭取讓你們的婚禮辦得紅紅火火的！”
凱洛斯關掉了對話頻道。
他看出了洛瑟眼底的抗拒，又來了，又是這樣的眼神，仿佛他欠了她什麼似的，明明他已經把最好的都給她了，她的那些獸夫連個盛大的婚禮都不願意給她，而他給她買了那麼多漂亮衣服。
還要給她辦一場這樣彆開生麵的婚禮。
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果不其然——
她說：“我不能嫁給你。”
洛瑟頓了頓，她一直沒有放棄過逃跑，她可以暫時地委曲求全，但是肯定不願意和他舉辦婚禮。
就算她與她的獸夫們沒有舉辦過婚禮。
那也是個盛大而神聖的儀式。
怎麼可以跟這種隨便哪裡來的雄獸舉辦呢？
凱洛斯一腳踹翻了麵前的咖啡杯，“為什麼不嫁！你憑什麼不嫁！難道你還要找你那個什麼獸夫嗎？你心裡還在想著他嗎！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死了死了你知道嗎！你要為一個死人守節還是怎麼著了！”
洛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喃喃，“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
凱洛斯再次打開了對話頻道：“格裡芬。”
“在。”一個粗獷的聲音說。
凱洛斯：“我讓你去查的那個科考隊怎麼樣了？”
“上次不是跟您說過了嗎……”
凱洛斯打斷：“讓你說就說，怎麼那麼多廢話。”
格裡芬：“那個科考隊來的是我們星係，但是他們找的地方很偏僻，是比邊境星還要偏僻一點的無人區，那一塊常年有核磁風暴，就連我們都要繞著走。要不是老大你說要查，我們都不會去。不是我說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差點都被卷……”
“說重點。”
格裡芬：“我們在他們失蹤最後坐標的附近，發現了漂浮的星艦殘骸，而且我辨認出了是中控台的位置，這說明——”
凱洛斯接話：“——說明他們屍骨無存。”
他冷漠的眼神落在洛瑟身上，吐露出的話語更加無情：“你讓我找的人我找了。但是他已經死了，他死在了太空裡，你讀過書你應該知道，人體暴露在太空裡不需要片刻就會被碾碎到血肉無存。”
“不……怎麼可能……”洛瑟雙眼發直。
“怎麼不可能？格裡芬，我記得你的星艦是拍了照片的對吧，傳遞過來。”凱洛斯命令道。
很快屏幕上出現了新畫麵。
那是幾張照片。
凱洛斯操作了幾下，照片被逐漸放大，細節在一次次放大中也逐漸清晰起來，其中有一張照片是貨倉，貨倉們已經被炸飛了，隻留下幾件行李箱還被束縛著漂浮在半空中，其中有一個行李箱看上去很眼熟。
凱洛斯再次放大。
洛瑟這次終於看清了那幾個字。
上麵寫著——
【斯瑟納瓦學院榮贈沈錯教授】
【3025年紀念版】
洛瑟腦中嗡地一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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