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卑攝的決定沒有錯呐。”
小張看了他一眼。
“不會有錯的，你們跟著犛牛國征伐，到頭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戴著鬼麵的人叉著腰看著眼前的戰場。
“現在也不一定會有呐。”
小張沒有回答。
他轉頭看向小張，發現他那張黝黑傻愣的臉正看著他一言不發，他搖了搖頭擺了擺手。
他感覺小張不過是一個木訥的小兵罷了，頓時沒有了說話的興致，自顧朝著戰場的方向走去了。
他是青衣鬼派去通風報信的人，名叫五葉，是一個天生話多的少年，十二年前他的家人被殺後被雪山野鬼收養。
失去親人的痛苦並沒有讓他的天性遭到泯滅，他還是一個話癆，總有說不完的話。
他時常想，也許他還有理想，也許草原還充滿著他記憶中的歡聲笑語，可就算這樣，他也再沒有取下過臉上的鬼麵。
在探子出發前的晚上，青衣鬼交代他往著個方向去，說這裡有一支軍隊，他要做的就是讓這支軍隊連夜開拔，朝著巫國的方向跑到天亮。
而他則用隱匿之術躲藏在大軍走過的路上，他監視著犛牛國派出的探子。
最壞的打算就是在犛牛國探子接近這支五千人的軍隊的時候將探子乾掉。
但這樣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
他目送著探子在跑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折返而去。
程國的軍隊才見到他的時候緊張極了，他能看到不止一個箭手拉滿了弓對著他，他在緊要關頭卸下了手中的兵器整個匍匐在地上，直到有人起來拽起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並用繩子將他纏的緊緊的。
他明白，這是正常反應。
所有人都知道草原野鬼頭戴鬼麵，最關鍵的是已經投靠了犛牛國，直到他在軍營中說出了青衣鬼讓他帶去的消息。
原本戰士們都不相信他的話。
龍悟叫嚷著要用他的血祭刀，他覺得這個人心眼太多，想要在大戰之前將他們支開。
他的理由也確實充分，問的五葉難以自證清白。
他作為一個話癆，用儘了畢身精力也沒能將他打動，他原本覺得這支軍隊已經無可救藥。
直到這個傻愣的年輕人開口。
小張選擇相信他，他沒給出任何理由，在眾人的嘲笑下，龍悟支持他的決定，挽救了這支五千人的隊伍。
至於青衣鬼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白狼國這一邊，五葉不知道，也許是青衣鬼感覺到了什麼。
五葉個人對牆頭草一向嗤之以鼻，又或者靠近犛牛國，本就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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