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醫婆麵上帶著惋惜。
“你若願意跟著我學醫,依你的天賦,將來定能成為一個醫術不錯的醫女。”
知夏笑著說,“人各有誌嘛,我雖學東西快,但我這性子師父也清楚,坐不住的,還不定有您醫館裡那些姐姐學的快呢,現如今能學個皮毛,我也很知足了。”
聽了她的話,曹醫婆搖了搖頭。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之前你讓我多培養些人傳承我的衣缽,這幾年采納了你的建議,從之前的學徒裡挑了些天賦不錯的,又另外招了一些學徒,成效都還不錯。”
她往知夏的方向看了眼。
“你這幾年不間斷給我送禮,又誌不在此,不給你回點什麼,我這心裡總不是滋味,醫館裡有幾個帶身契的徒弟,已經跟我五六年了,回頭你挑一個帶走,這樣也省得你不願學還得在我跟前裝模作樣。”
語氣雖冷漠,神情中也難免帶著些寵溺。
知夏看的真切,她笑著挽住了曹醫婆的胳膊,將腦袋靠在她肩膀上。
“師父最好了,謝謝師父。”
曹醫婆瞥向枕在自己肩頭的知夏。
“你可彆叫我師父,就你如今這水平,這聲師父聽的我臊得慌。”
“我就要叫。”知夏挽的更緊了,她抬了抬下巴,一臉無賴樣,“師父師父師父。”
曹醫婆年輕時候有個兒子,後來重病死了之後,丈夫也跟彆人跑了,自己一個人摸爬滾打到如今,很不容易。
雖混出了點名堂,感情卻無所依托,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相對孤僻的性子。
她本是不苟言笑之人,望著身旁小姑娘的俏皮模樣,也不由笑了起來。
“我帶了那麼多徒弟,就沒一個是像你這麼調皮的。”
不過調皮歸調皮,卻也是真性情。
她平素規矩重,醫館裡的徒弟在她麵前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逾矩。
身旁這小丫頭,與其說是她將自己當師父,不如說她是將自己當一個普通長輩在對待。
知夏彎眼笑著。
“師父,我馬上要在縣城開成衣鋪子了,往後我來縣城的話,就多抽空來你這兒看看,順便跟你多學點本事。”
曹醫婆望著身旁的小狐狸。
“可需要我在諸位客人麵前提一提你的成衣鋪子?”
知夏搖頭。
“暫時不用,我鋪子還沒找好呢,等鋪子修繕妥當開張那日,我定會差人來通知師父。”
曹醫婆點頭。
“成,到時我定帶著禮親自前去。”
……
又跟曹醫婆聊了小會,見醫館要準備開張了,知夏才領著霜葉起身離開,離開前,還從曹醫婆那裡挑了個帶身契的醫女,名喚白芷。
如果是彆的禮物,知夏還真會拒絕,但讓她挑一個可以獨立診病的大夫帶回家,此等誘惑,實在拒絕不了。
放在家裡,那就是定海神針的存在,能讓一家人都安心。
她領著霜葉和白芷在縣城逛了一圈,最終將鋪子的位置選在了僅次於臨安街的玉蘭街上。
雖不及臨安街來來往往的行人多,卻也是縣城繁華排行第二的街道,且距離縣城富人區位置較近,那些夫人小姐們逛街也更加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