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名家丁進了院子,一人一邊胳膊,拉著林喜鳳就往外走。
林喜鳳不住的掙紮。
“放開我!公子饒命啊,公子,喜鳳沒做錯什麼,為何要關我?我大伯若知曉,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討回公道?”方子陵麵上露出冷笑,“他若真想為你討公道,本公子現如今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
錢家一處莊子上,林春杏正頂著烈日在田裡乾活。
自從孩子斷了奶,她便被錢夫人遣到了莊子上,根本沒有再次跟錢老爺見麵的機會。
她之前哪怕在娘家,也從未乾過什麼農活,甚至連家務事都乾的少。
來這裡一段時間,天天被人盯著乾活,吃不飽穿不好,還時不時會被人欺負,整個人瘦脫了相不說,皮膚也黑的根本看不出從前的影子,這會哪怕是親娘跟她麵對麵,都不一定能將人認出來,瞧著至少比從前老了十歲。
就在這時,有人在田間小聲議論。
“哎,你們聽說了嗎?杏花村林家,出大官了!”
“你說的是林家哪一戶?”
“就是這幾年發家的那戶林家,那家老爺是從戰場回來的,剛被封了官,馬上要去省城上任守備呢。”
“你是咋知道的?”
“我姑母嫁到杏花村,那邊有點風吹草動的,我們都清清楚楚。”
聽到這裡,林喜鳳萬念俱灰的眸子裡燃起了一絲希望,她往四周看了眼,丟下鐮刀就不管不顧的往遠離管事的方向跑,意圖逃離這個莊子,去找到大哥來解救她。
莊子管事見有人要出逃,一邊追一邊喊,“快!有人要逃跑,快將她抓回來!”
一時間,莊子上的男人們全都扔下手裡的活追了上去。
林春杏到底是個女人,在這麼多男人的追趕下,沒一會便被摁在了地上,那管事來到近前,二話不說便抽出鞭子,朝著她身上一頓猛抽,直將她抽的皮開肉綻才停手。
“讓你跑!林姨娘,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娘已經將你賣到錢家了,最大的價值就是為錢家傳宗接代,現如今代已經接了,你便沒了價值,隻能在這個莊子上爛掉臭掉,還想著逃呢?你能逃哪兒去?”
林春杏惡狠狠的看著他。
“我的孩子畢竟是老爺親生,老爺定會扶持他繼承家業,屆時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管事麵上帶著譏笑。
“還不會讓我有好果子吃呢?彆看老爺會讀幾頁書,現如今錢家掌家的可是夫人做主,再說了,就你這樣,能不能活到小公子繼承家業都還兩說呢。”
他一招手。
“將林姨娘綁回去好生伺候,她要是還有力氣逃,你們今晚都彆吃飯了。”
“是。”
男人們應了一聲,便架著林春杏往柴房方向走。
莊子上的人,部分是附近村裡過來幫工的,還有不少是犯了錯被罰來這裡乾苦力的。
這些人裡,可沒一個是善茬。
林春杏來莊子上所受的苦難,大多都是源於他們。
被男人們架起來的林春杏不住的掙紮著,“你們放開我!我大哥現如今可是省城的大官,他要是知道你們欺負我,定會要了你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