瞾槍岩外。
隨著水玲瓏離去,林風進入瞾槍岩,眾人頓時散去。
親眼目睹水玲瓏彪悍的實力,那‘傻子’的真麵目亦是再無秘密,該看的熱鬨都看過了,自是無所留戀。
在他們看來,反正敗北的隻會是那傻子。
唯有為數不多的武者留了下來。
這些人,是真正‘看懂’了林風與水玲瓏那一戰,其中包括白易。
“我覺得…林風並不比水玲瓏弱。”花少手執羽扇,輕輕簇眉。
“放你個屁,水玲瓏絕對勝過那弱不禁風的小家夥!”猛火虎著臉,怒聲斥道。
“是麼?”花少斜眼一瞟,“那你留下來做什麼?”
猛火臉一青,頓時被堵住嘴。
白易望著眾人,輕輕搖了搖頭。
他很好奇,儘管費槍王確實是強,但他感覺林風卻更強一分。
“沒道理。”
“林兄弟莫非藏拙?”
“但那樣,他為的是什麼?”
白易心中暗忖,卻是得不出結果,麵色顯的更是凝重。
而此時——
嗖!嗖!
兩道身影疾馳而過。
留下的眾人無不一怔,隻見那兩道身影疾速進入光罩之中,毫無阻攔。
“他們是……”白易一驚。
“是首席煉器師司馬酆,還有十大美人之一的秦千千。”花少輕搖羽扇,眼中精光閃爍。
“他們來做什麼?”猛火疑道。
“不知道。”花少搖了搖頭,霎時間目光一炯,“難道他們是來觀戰的?要不…我們也進去吧?”
他們幾個都是內門弟子,擁有內門的身份令牌,自然是出入自由。
不進入,隻為怕惹惱費槍王。
“這…不大好吧?”猛火猶豫道。
“切,沒膽。”花少回頭望向白易,目光炯然,“白兄,你呢?”
白易眼眸輕輕變化,同樣是陷入躊躇之中。
良久……
“走!”白易雙目一深,霎時疾馳而前。
不去看看這場戰鬥,他心中的疑問實在難解。
林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花少喜上眉梢,跟了上去。
猛火及其它幾個內門弟子眼見兩人進入,麵麵相覷。
但既然有了前車之鑒,卻也是沒有太多顧慮,霎時間一個接一個的跟了上去。
…
瞾槍岩。
“你來了。”費靳淡立在風中。
“是,前輩。”林風輕輕點頭。
這聲前輩自己喊的心甘情願,費靳為人行事光明磊落,配得上這兩個字。
而且,交手足足四次,兩人更同是癡迷於槍法,林風對費靳頗有幾分好感。
“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費靳望著林風,罕有的凱凱而談,目光粼粼,“你和我交手,並非單純為了‘瞾槍岩’吧。”
林風神色平靜,確是早已預計到這一天會來臨。
紙包不住火,費靳畢竟不是傻子。
“對。”林風點頭應道。
“所以你故意留了手?”費靳眼眸射出一道寒光。
這是落在他心裡最大的疑問!
林風眼眸爍爍。
心中很清楚,費靳所問為何。
在這種決鬥中留手甚至故意落敗,那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前輩息怒。”林風神色平靜,拱手而道。費靳既是問出這個問題,代表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倘若自己再作欺騙無疑是火上加油。與其如此,倒不如坦誠相告來的實在。
“晚輩彆無他意,隻想和前輩單純以槍切磋,不參雜其它任何方麵。”林風加重了‘任何’這兩個字。
話音落下,費靳麵色頓時緩和少許。
身為一個癡迷於槍的武者,對於林風這番話他還是認同的。
“你所言當真?”費靳徐徐道。
“前輩覺得呢?”林風淡然一笑,霎時抽出燼魔槍,鏗鏘聲震鳴。
自己,確是想和費靳單純以槍來切磋。
費靳目光爍然,點了點頭。
千年悟槍,對於林風這般愛槍之心他頗為欣賞。
正是槍逢知己。
“我想知道你的真正實力。”費靳凝望著林風,冉冉開口。
倘若不知道,還能將就,但既然知道林風隱藏了實力,便不能當作沒這回事。
若占小輩便宜,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這……”林風眉頭一擰,頓感猶豫。
說實話,和費靳戰鬥足有四次,對他的實力自己一清二楚。
比起紀夏略遜一籌,但費靳應該還有底牌在手,真正實力應該和紀夏相差不多。
但就算如此,也遠非自己對手。
“你若能擊敗我,我便當你為朋友。”費靳眼眸粼粼閃光,武者的世界以強為尊,和年齡無關。倘若林風真的有這個實力,他並不介意和林風交朋友,通過四次交鋒,費靳清楚知道林風和他一樣——
同樣是愛槍之人。
“前輩的意思是……”林風頓時一喜。
“我可以指導你槍法,或者…大家一起探討。”費靳淡然而笑,並未以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雖然單論槍法他確實在林風之上,不過這四場戰鬥下來,對於林風費靳還是相當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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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戰鬥,不止林風受益匪淺,他同樣有著不小啟發。
“求之不得。”林風颯意笑道。
能和費靳探討槍法,對自己的幫助遠勝過決鬥。
就好像同樣習武,一個自己修行摸索,而另一個則有老師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