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淺嘗即止，並未痛飲。
“你這次回來，真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雷霸。”林風輕輕放下酒壺，目光粼粼，“不止身體上、心理上，甚至…連行為舉止都變化了許多，還有你剛才那是？”
“入魔。”雷霸目光炯亮，“這是我在‘罪都’學的。”
“喔？”林風饒有興趣。
“哈哈，還有點控製不好。”雷霸大笑了兩聲，“入魔能幫我摒棄所有一切，專心於戰鬥發揮最強實力。”
林風心中微明，點了點頭。
這對雷霸這樣實戰經驗不夠的武者來說，確實比較有用。
但對自己反而弊大於利。
不需要入魔，自己都能發揮最強實力，而且能保持頭腦清醒，分辨各種形勢。這些是經驗，是經曆無數次死戰所得到的實戰經驗，並非天賦，隨著武者閱曆增強與日俱增。
“多謝你，林風。”雷霸倏地正色道。
“嗯？”林風微然一笑，眼前的雷霸看起來頗是正經。
雷霸灑然一笑，“若非上次敗於你手，我也不會那麼快重視自己的缺點，彌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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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笑道，“現在看來很不錯？”
那層層劃劃的傷疤，宛如一根根蚯蚓般，極是猙獰。
這些不止是傷口，更是最寶貴的經驗。
“對。”雷霸重重點頭，俯首瞥向自己的上身，笑道，“你不知道，剛去‘罪都’時我吃了多少苦，老被人騙被人暗算，好幾次差點都死了，要不是老家夥留給我的寶物多，嘿，我還真挺不過來。”
林風啞然失笑，堂堂厲雁門三長老竟是被雷霸喚作‘老家夥’。
不過能這般稱呼，顯然師徒間的感情極好。
“不過這些都是前半個月的傷痕。”雷霸拍了拍胸口，目光璨亮，“後半個月，我再沒讓人在上身留下任何印記，唯有這一個。”雷霸指了指臉上這條疤痕，灑然道，“這是第一次‘入魔’的代價，哈哈。”
“挺男人的。”林風笑道。
“是麼？我也這麼覺得！”雷霸眼眸一亮，喜道，“嘿，以前總覺得身上缺點什麼，現在才明白！”
“沒幾十條傷疤，那算什麼男人！”雷霸昂首傲道，突然想想好像不怎麼對，回頭望向林風，雷霸嘩然笑道，“不是說你，林風。”
林風淡笑，聳了聳肩。
這雷霸，依然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
確實，拜鳳凰之血所賜，自己身上一條傷疤都沒有。
“其實你真的改變挺大，完全脫胎換骨。”林風輕輕點頭。
“可惜還是輸給你了。”雷霸無奈的一笑，拿起酒壺又是痛飲一番。
“應該算…平手吧？”林風輕聲道。
“不，我輸了。”雷霸麵色正然，倏地一笑，“再打下去我必敗無疑，所以果斷停下，哈哈。”雷霸輕歎一聲，望向天空，“在‘罪都’我一直在想，我當時為什麼會輸給你？所以，我一直很拚命，很努力，這次回來，我第一時間便是來找你。”
“可惜，還是沒找回場子。”雷霸搖了搖頭，望向林風，“不過這一次，我輸的服氣。”
林風輕然一笑，並未解釋太多。
或許，一個月前的自己，要贏雷霸不容易。
但這一個月間，自己的進步，卻是比雷霸更加大！
加上如今‘瞾槍決’已是完美狀態，自己的實力又增強許多！
“放心，我不會氣餒的。”雷霸哈哈大笑，爽朗道，“這次‘罪都’之行，我看儘人生百態，什麼樣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為了活命他們什麼都做，什麼都能拋棄，小小挫折算得了什麼，那隻會成為激勵我前進的動力！”
雷霸目光炯炯，神色盎然，那副神情落在林風眼中，心中輕明。
眼前的雷霸，已經脫胎換骨，再非昔日吳下阿蒙。
就憑他這份覺悟，未來定是無可限量。
“對了，雷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林風徐徐開口。
這個問題，在自己心中，已是擺了許久。
而雷霸，絕對是最適合回答的那個人。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林風。”雷霸抬頭望向天空，輕輕一歎，“並非我打擊你，或許你現在的實力確實比我強，但……”雷霸目光一炯，“季修他不同，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他的劍太可怕。”
“不怕老實告訴你。”雷霸苦笑一聲，“季修是一個武神。”
“武神？”林風雙眸一變。
在烏刹的記憶中，季修從來都隻有一把劍，未施展過任何其它力量。
莫非……
“他的劍，已經到達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雷霸搖了搖頭，“他不需要動用任何‘本源力量’，單純憑他的劍，便能輕易擊敗我，哪怕是現在都一樣。”
林風眼眸璨亮，神情極是凝重。
這個天才‘季修’，確是比自己想像中更加厲害。
能讓雷霸說出這番話，可想而知。
“他很執著。”
“心中，隻有一把劍。”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但……”
雷霸微微猶豫，望向林風，笑道，“起碼現在的他，是無敵的。”
兩個字，無敵。
道儘一切！
確實，或許季修劍走偏鋒，但他的強卻是無可爭議。
在鬥靈世界，實力，就是所有一切！
“有機會，我定要親身體驗一下他的劍。”林風眼眸灼然，心中冉起一把火焰。
對於季修的實力，越來越感興趣。
自己很想知道，這‘第一劍’，到底——
強到何種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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