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重要了,江雲茹已經完全能確定了,是她。
雪兒連忙道,“夫人良善,定然長命百歲。快把湯藥喝了吧,待會涼了更苦了。”
江雲茹看著那碗湯藥,輕笑了一聲,在雪兒的注視下,將那湯藥喝下。
這方,雪兒見江雲茹喝下,方才那一點起疑這才打消,約莫是她想多了?
“好了,我要去見婆母了,退下吧。”江雲茹神色如常。
雪兒應聲。
江雲茹由桃兒攙扶著去往外院,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她立馬扣住自己的嗓子眼,躬身,乾嘔一聲將那藥膳儘數吐出。
桃兒急了,“少夫人既然猜疑雪兒,何不當場質問?逼著那賤蹄子說出來不可。”
江雲茹搖頭,“不可打草驚蛇。如今一切事情尚未明了,我們處於何種境地,並不清楚,隻有摸清楚摸透了,才可行動。”
桃兒感覺到無限憋屈。
江氏好歹是將門,如今困在這內宅,日漸消磨,何其不公。
江雲茹:“我不急,桃兒,我真的不急……”
這樣的深仇大恨,她真的不急。
那一刻,桃兒莫名的哭了,或許是心疼,或許是共情,總之,沒人比她知道少夫人的苦。
“那賤蹄子如何處理?總是個禍害。”
江雲茹眼睛清明,“知曉她的身份,那此刻便是我們在暗處了,何不好好利用她。”
桃兒眼睛閃過凶光,“少夫人說的極是!”
……
江雲茹來到趙氏的主屋,就發現二房和三房的人也在。
江雲茹看見趙氏錦衣華服的端坐在那裡,想起流放寧古塔的爹娘,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她心中如含血沫,忍下那一抹恨意,依舊如故地走上前。
“婆母,二叔母,三叔母。”
三個女人神色各異地看向了江雲茹。
趙氏看向江雲茹,嘴角掛起了一抹笑,“雲茹來的正好,我有件喜事要告訴你。”
江雲茹冷然,麵上神色如常,“婆母請講。”
趙氏轉頭看向兩位叔母,三個女人神色交彙一瞬過後,趙氏笑臉盈盈,“是這樣的,你二叔母見你膝下虧空,特地尋來兩個莊家旁係的子嗣,掛在你的名下,日後我們這房也算有所出了。”
若是換做以前,江雲茹根本不會多想,雖不喜但也不會拒絕。
但見過了眼前人陰謀詭計。
她就不得不先多想一步了。
江雲茹點頭,“這是極好的,隻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
趙氏支了個眼神給兩位叔母,二叔母肥厚的臉頰堆起笑,“是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女兒如今剛三歲不久,兒子如今堪堪滿月,如今抱養過來正好。”
一兒一女。
真是太巧了。
江雲茹瞬間聯想到了莊獻安在外與人生的,正是一兒一女。
如果是莊獻安的孩子。
那就一切都明了了。
莊獻安的兩個奸生子過繼在她的名下,便是她的子嗣。
待她生病亡故後,這兩個孩子自然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她的嫁妝,而她的母家無權拿回,一切都洗的清清白白,莊家依舊是高潔如蘭的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