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幾個聽話的,一同將他們的器械給繳了,將人圍住。
江雲茹與少年郎遙遙相望,六年沒見了。
剛離開荊州時,這個孩子不過她肩頭。
此刻身姿挺拔,多了幾分少年郎的風采。
江酬與江雲茹的麵容有三分相似,但不及江雲茹英氣。
可麵容好,放在整個世家大族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有她弟弟這般好看的玉麵郎君。
“長姐……?”江酬看著這個六年未見的阿姐,胸腔一震。
江雲茹看著這個孩子,眼睛紅了又紅,“讓阿姐看看。”
江酬有些陌生,卻因為血緣讓他忍不住靠近眼前之人,他放下自己手裡的劍,局促地擦了擦手,幾步上前,“阿姐……”
江雲茹笑了,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來了,“差點,再晚一步,就見不著了。”
她眼裡不自覺的浮出眼淚。
江酬瞬間慌了神,“阿姐莫哭,就算你沒來,阿酬也有辦法解決這群人。”
江雲茹點點頭,“阿姐相信阿酬,阿酬自小功夫好,肯定能有自保的能力。”
話雖這麼說,但顯然,江雲茹身上因為著急趕路而飛濺沾上的泥點,也足以見得她來的著急。
他心頭一澀,他又讓阿姐擔心了。
“阿姐……怎麼知道我會遇到這刺殺?”江酬道。
江雲茹眼睛微冷,“因為有人要我們江家絕後。”
江酬瞳孔微縮。
江雲茹:“忠叔,把這些人都關起來,細細審問,他們留著日後有用。”
忠叔點頭。
江雲茹:“阿酬,我們先回去,有些事情,我回去的時候再與你慢慢細說。”
江酬自小獨自生活在荊州,已經養成了獨立的習性,一個人把持江家老宅,維持著一家人的生計,可謂算是少年老成。
但此刻在阿姐麵前,他仿佛又變成了小孩,莫名的想要依賴阿姐,他乖乖地點頭,聽從阿姐的一切安排。
江雲茹含笑。
隨即召喚的馬車往回走。
此刻,另一邊,黑衣人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過後,踏步飛馳而去,很快就在另一頭的長隊落下。
在一群顯然訓練有素的隊伍,在此地修整。
黑衣人穿過人群到達那馬車前,“王爺。”
他恭聲道。
馬車內的人,一陣低沉悅耳“嗯”聲傳來。
黑衣人道,“小的方才勘探了一番,是江家的人馬受到了刺殺。”
“江家?”淡淡的嗓音帶著氣定神閒,聲音猶如這山澗中的寒風,涼而愜意。
黑衣人:“就是兩年前被貶斥流放的江家,看樣子是江家獨子回京了。
他們方才遇到刺殺,我本打算出手,但是一個女人帶著人馬衝了進來。
那女子身手雖然有些不熟練,但可以看得出來是個練家子,用的還是江侯的雲峰槍法。”
黑衣人剛說完,馬車內的聲音已經緩緩道了一句。
“江雲茹。”
黑衣人微詫。
那不是四品之家莊家少夫人的名字嗎?
一個微不足道的莊家婦,王爺如何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