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茹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的,自己應該是生氣的吧。
自己的婆家實在是將自己騙得好慘啊,莊獻安竟然拿著自己的錢在外逍遙快活,整個莊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江家滿門忠烈,想不到竟是莊家的手筆!
她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可是江雲茹就像是感受不到掌心傳來的痛楚一般。
聽到馬車內突然傳出來的笑聲,馬車外的桃兒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家夫人因為這些不相乾的事兒誤入歧途。
沒錯,莊家的人都是不相乾的人。
馬車很快便是到了一片密林之中,他們並沒有離那處莊子離得太近。
看著密林之中冒尖的建築,江雲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淡定,其實在聽到趙氏和那幾個叔母說的時候,江雲茹便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真的到了莊子上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新中能夠竟然是要比之前的更加的冷靜。
莊獻安,那個已經在自己麵前死了六年的男人,嗬。
莊獻安的名字在舌尖滾過,江雲茹隻覺得好笑。
“夫人,不,小姐。”
喚了一聲夫人後的桃兒,似乎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忽然將對江雲茹的稱呼換了換。
她的大小姐還是那個大小姐,從來都不是誰的誰,她隻是她自己。
江雲茹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靜靜的聽著身邊的桃兒和自己訴說著這處莊子的來曆。
原來這處莊子乃是記在趙氏名下的,在自己嫁入莊家的時候便是買下了,想來就是那個時候莊獻安便是已經在這裡住下了。
和另一個女人住在一起。
“小姐,我們現在要直接進去嗎?”
看著桃兒眼神之中跳脫出來的殺意,江雲茹卻是陷入了沉默。
莊獻安現在不是死了嗎?
就算是真的死了,趙氏又能將自己怎麼樣呢?死人就該好好的繼續死著,不是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江雲茹看著桃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桃兒已經明白了江雲茹笑意中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立即便是帶著幾個人朝著莊子去了。
看著幾人離開的身影,忠叔倒是顯得格外的擔心。
“小姐,就靠著桃兒幾個人,真的可以嗎?我們對於莊子上的情況還不了解,要是打草驚蛇的話我擔心……”
忠叔話中的意思江雲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江雲茹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富有耐心的人。
雖然在江家的仇恨之上自己不得不慢慢來,但是對於莊獻安的欺騙,江雲茹並不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等待下去。
她漫不經心的碾碎了一邊落下的乾枯的樹葉,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自己跌耳邊響起,江雲茹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好像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兒一般。
“殺了就是殺了,也沒有什麼好惋惜的,再者說了,桃兒自幼長在我的身邊,幾斤幾兩我的心中還是很清楚的。”
桃兒並不是那麼莽撞的人,自己隻需要在這裡耐心的等待就好了。